后艘船只到来。它不过是树干扎成木筏,由二十个人在岸上用很粗缆绳拖着走。船头上,霍塞·阿卡迪奥第二眼里闪出得意神色,正在指挥这桩费力作业。同他起来,还有群绰有风姿女郎,她们撑着绚丽阳伞遮挡灼人日光,肩上披着精致丝围巾,脸上涂着油彩,头发上插着鲜花,手臂上绕着金蛇,牙齿里镶着钻石。那个圆木筏子便成霍塞·阿卡迪奥第二得以乘载到马贡多来唯交通工具,而且就只有这次,但他从来不承认他事业失败。相反,他宣称自己这业绩是次意志胜利。他跟兄弟详细地结算账目,而后便很快又投入到他习惯斗鸡营生中去。这次富有首创精神历险,留下来只是吹起股由女郎们从法国带来革新之风。她们巧妙手腕改变爱情传统方式,她们社会福利观摧毁过时卡塔里诺酒店,从而把街道变成日本式街灯和令人怀旧手摇风琴市场。正是这群女郎发起把马贡多连续三天置于迷乱之中血腥狂欢节,这节日唯久长成果便是为奥雷良诺第二结识菲南达·德尔·卡庇奥提供机会。
俏姑娘雷梅苔丝被宣布为狂欢节女王。乌苏拉为曾孙女令人不安美貌所震栗,但无法阻止这推选。那时候,乌苏拉成功地做到不让她上街去,除非跟阿玛兰塔去望弥撒,但非得要她用块黑头巾把脸遮起来不可。那些厚颜无耻男人,那些装扮成神父却在卡塔里诺酒店里做亵渎神明弥撒人,他们上教堂唯目就是看看俏姑娘雷梅苔丝芳容,哪怕望上眼也好。她传奇般美貌正被人们以令人吃惊热情谈论着。他们过好久才达到目。但这样机会对他们来说,宁可永远不来为好,因为他们中大部分人从此再也无法享受睡觉时安逸。有个外乡客终于得以实现他睹芳容心愿,却永远失却往昔沉着而陷在卑劣和穷困泥淖中不能自拔。几年后,列夜行火车把他碾得粉碎,当时他躺在铁轨上睡着。自从看见他穿着身绿色灯芯绒衣服和绣花背心在教堂里出现那刻起,就没有人怀疑他准是受俏姑娘雷梅苔丝神奇魅力吸引,从很远地方,或许是从外国座遥远城市赶来。他是那样英俊、潇洒和文静,风度举止是那样洒脱,要是皮埃特罗·克雷斯庇跟他比,简直是个不足月婴儿。好多女人在叽叽喳喳说笑中断定,他这个人才真正配得上那位戴黑面纱。在马贡多他跟谁也不来往,每星期日早晨,他象故事中王子那样出现在镇上,骑着匹饰有银脚镫和天鹅绒鞍座骏马,望好弥撒就离镇而去。
他外表给人印象很深,在教堂里第次看见他时起,大家就确定无疑地认为,在他与俏姑娘雷梅苔丝之间存有种紧张、无声决斗,种秘密协议,种其最后结局不仅仅是爱情,而且也是死亡不可回避挑战。第六个星期天,这位青年绅士手里拿着朵黄白色玫瑰花出现在教堂里。他象平时样,站着听完弥撒,末,他拦住俏姑娘雷梅苔丝去路,把这孤零零朵玫瑰献给她。她以极自然姿势接过花,好象她早就准备好接受这礼物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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