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来寻找什,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是仁慈之辈。这切引起人们极大困惑,比过去吉卜赛人引起疑惑更加扰乱人心,更为持久而不可理解。这些人有着过去只是属于上帝威力,他们居然改变降雨规律,加快庄稼成熟周期,他们把河流从原来地方搬走,连同它白色石块、冰冷河水起移到镇子另端,墓地后面。与此同时,他们在褪色阿卡迪奥坟包外建造个钢筋混凝土护堡,以免尸体散发出火药气味污染河水。为照顾那些没有情侣外乡客,他们还把待人亲热法国女郎们居住那条巷子变成个比原来镇子还要大集镇。在个气候宜人星期三,谁也没想到他们竟运来满满列车妓女。这些精于渊源千古生计*靡女性,带来各种油膏和器具,她们使消沉者振作奋发,腼腆者胆大妄为,贪婪者心满意足,克制者狂热不已,滥*者受到惩戒,孤僻者改变脾性。舶来品商场挤掉原来朱顶雀市场,商场灯光使土耳其人大街更加富丽堂皇。到星期六晚上,这条街更是乱哄哄片,成群结队冒险家们挤满碰运气赌台和打靶子摊头,挤满占卜和圆梦小胡同,还有那些摆着油炸食品和饮料桌子。星期天清早,只见满地酒迹狼藉,常有几个人躺倒在地。这些人中有些是做着甜梦醉鬼,但更多往往是因为争吵而开枪捅刀子、挥拳扔瓶子时被击倒看热闹人。这多人蜂拥而入可真不是时候,它使马贡多乱作团。起初,大街上举步维艰,到处都是家具和箱子,人们划地为营,摆开木匠家什,未经任何人许可,就随处盖起住房。更有成对成双男女把吊床往杏树上挂,张起块篷布,大白天里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寻欢作乐起来。唯宁静角落是安列斯群岛来平和黑人们居住地区。他们在镇子边修筑条街,把木房子造在桩脚上。傍晚,他们就坐在大门口,用他们混杂库腊索岛西班牙语唱起伤感赞歌。这短时间里发生变化竟如此之大,在赫伯特先生来访后八个月,连马贡多老居民也都得早早起来,以便仔细认认他们自己镇子。
“你们瞧瞧咱们自己找来麻烦吧,”那时奥雷良诺上校经常这样说,“咱们不就是请那个美国佬来家吃趟几内亚香蕉嘛?”
奥雷良诺第二则相反,他对外乡客潮水般地涌来真是喜出望外。不久,家里便挤满素不相识客人——那些来自世界各地无法阻拦凑热闹人。这样,家里不得不在院子里增搭睡房,不得不扩建饭厅,不得不把原来饭桌都换成十六个座位大桌子,并用簇新碗碟餐具。尽管如此,还是不得不排定午餐时间,以便轮流吃饭。菲南达满腹狐疑,却又无法说出口,而且还得象对待国王似地招待这些糟糕透顶客人。这些人皮靴踩得过道里尽是泥巴。他们在花园里随地小便,席子随便往哪儿摊就睡起午觉来。讲起话来更是不管女士们是否受得,先生们是否爱听。阿玛兰塔对这批不速之客十分恼火,所以又象过去那样躲进厨房吃饭。奥雷良诺上校心中明白,到他工作间来向他问候人大多数都不是出于亲善或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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