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轮流吃早饭,吃完又要轮流吃午饭,接着又是晚饭。整整个星期中,她们只到香蕉种植园去玩次。到晚上,修女们已经筋疲力尽,动弹不得,无法再宣讲教义,而这帮不知疲倦小姑娘却还在院子里唱着单调乏味校歌。有天,她们简直要把乌苏拉给踩扁,因为她老人家硬是想在最忙乱地方显显身手。还有天,修女们突然惊叫起来,因为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居然不顾有这多女学生在院子里,就大模大样地在栗树下小便。阿玛兰塔差点把大伙儿吓坏,因为当她正在给汤锅里加盐时,有个修女闯进厨房,修女唯想到要打听是问她那把把放进去白粉是什东西。
“砒霜。”阿玛兰塔说。
她们到达那天晚上,这些女学生们都想在睡觉前上趟厕所,结果是片混乱,直到凌晨点,最后批女孩子才刚刚轮到进去。于是菲南达买七十二只便盆,但是这样做结果只是把晚上问题变成早上问题。因为从天明开始,厕所门前女孩子们就排起长龙,每人手中都端着只便盆,等着进去清洗。尽管有几个学生发高烧,还有几个人被蚊虫咬地方发炎,但大部分人对艰难困苦表现出不屈不挠顽强意志。就是在最炎热时候,她们也还在院子里追逐嬉戏。等到她们终于离去时,花木给折断,家具被弄坏,墙上画满图画写满字,但是,菲南达却原谅她们造成破坏,因为她为她们离去松口气。她把借来床铺、方凳都还掉,又把七十二只便盆藏进墨尔基阿德斯房间。从此以后,这个关闭、过去曾是家庭精神生活中心房间便得个新称呼:“便盆间”。对奥霍良诺·布恩地亚上校来说,这个名称是最合适不过,因为当家里人在为墨尔基阿德斯房间尘不染、完好如初而赞叹时候,他就看出这房间已经变成个垃圾箱。不管怎说,在他看来究竟谁有道理都无所谓,他所以会知道这个房间新用途,那是因为菲南达在那里出出进进藏便盆,忙整整个下午,影响他工作。
就在这几天里,霍塞·阿卡迪奥第二又在家里出现。他径直穿过走廊,同谁也不打招呼,把自己关在工作间里同上校交谈。尽管乌苏拉已经不能看到他模样,可她能辨别出他那双工头穿皮靴鞋跟碰撞地面声响。她惊奇地发现他与家庭之间,甚至与童年时代起玩过天真换名游戏孪生兄弟之间都有着不可逾越鸿沟,两人已经毫无共同之处。霍塞·阿卡迪奥第二身材瘦长,举止庄重,矜持沉思,有着撒拉逊人愁郁气质。他最象他母亲圣塔索菲娅·德·拉·佩达。乌苏拉抱怨自己在谈到家中事情时,总是把他忘。但是,当她感到他又出现在家里,还发觉上校居然在工作时间里允许他进房间时,她便重新搜索起自己陈旧回忆。她断定,准是在童年某个时候,他跟他孪生兄弟调换过名字。因为是他而不是他兄弟应该叫奥雷良诺。谁也不解他生活细节,只知道有个时期他连个固定住处也没有。他在庇拉·特内拉家里饲养斗鸡,有时就在那里睡觉,但几乎总是在法国女郎房间里过夜。他象是乌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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