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拉告她密而总是回避她,所以她也就不想用高祖母唠叨话去打搅她。傍晚,黄蝴蝶总是闯进家里来。每天晚上,梅梅洗完澡出来,总看到菲南达拼命用喷筒喷洒杀虫药。“这简直是场灾难!”她常说,“这辈子总听人家说夜蝴蝶会招来坏运气。”有天晚上,梅梅还在洗澡间里,菲南达偶然地踏进她卧室。房间里蝴蝶多得使她透不过气来,于是她便顺手抓起块抹布扑打起来。但是当她把女儿在晚上洗澡同散落地芥子泥敷剂联系起来,不由得倒抽口凉气。她没有象第次那样等待个合适时机。第二天,她邀请新上任市长来家里用午餐。这位市长象她样也是从荒原来这儿沼泽地。她要求市长晚上在她家后院布置岗哨,因为她觉得有人在偷她家母鸡。那天晚上,马乌里肖·巴比洛尼亚掀起瓦片正要钻进梅梅洗澡间时,站岗士兵枪把他撂倒。这时候,梅梅正精赤条条、在蝎子和夜蝴蝶中间被爱情激得浑身颤抖,她在等候马乌里肖·巴比洛尼亚,这几个月来她几乎天天晚上都是这样。颗嵌进马乌里肖·巴比洛尼亚脊梁骨子弹,使他后半辈子直蜷缩在床上。他老死在孤独之中,既没有句怨言,也没有丝毫抗争,更没有丝毫透露真情念头,大家只知道他是偷鸡贼而嫌弃他,而他只是痛苦地回忆着过去,那群黄蝴蝶更是把他折腾得没有片刻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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