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焦虑已经结束,现在又面临种新焦虑,而且只有在忍受之中才能求得安慰。那军官还在用提灯搜查着房间,直到发现堆放在柜子里那七十二只便盆时才表现出点兴趣。于是,军官开灯。这时,霍塞·阿卡迪奥第二就坐在床沿上,准备外出样子,显得比往常更加严肃而心事重重。再往里,搁板上放着脱线书本和卷卷羊皮纸。工作台上干净整洁,连墨水瓶里墨水都很新鲜。空气还是那样纯净,那样透明,同奥雷良诺第二童年时见到样,有着抵御尘埃与污浊特性,只有奥雷良诺上校当年感受不到这切。但是,那军官却只对那堆便盆感兴趣。
“这家里住有多少人?”他问道。
“五个人。”
显然,那军官搞不懂。他眼光凝视着在奥雷良诺第二和圣塔索菲娅·德·拉·佩达面前空间,而他们俩却直注视着霍塞·阿卡迪奥第二。这时,霍塞·阿卡迪奥第二也发现那军官在瞅着他却没能发现他。接着,那军官熄灯,关上门。当他给士兵们讲话时候,奥雷良诺第二明白,原来这位青年军官看这个房间眼光同当年奥雷良诺上校是模样。
“这个房间真至少有个世纪没人住,”那军官对士兵们说,“里面大概还有毒蛇呢。”
军官把门关好以后,霍塞·阿卡迪奥第二确信他这次苦战终于结束。许多年前,奥雷良诺上校曾经给他讲起过战争迷惑力,还曾想以他亲身经历过无数事例来证明这点。霍塞·阿卡迪奥第二当时是相信他。但是,在那些军人们瞅着他看却没有看见他那个晚上,他回想起最近几个月来紧张局势,想起那满载尸体列车,霍塞·阿卡迪奥第二得出个结论,他认为奥雷良诺上校如果不是骗子那就是糊涂虫。他不理解为什需要用那多话来说明战争中感受,他觉得用个词儿就足够:恐惧。在墨尔基阿德斯房间里就不同,他在神奇光、哗哗雨声和种觉得自己能不被看到感觉庇护下,得到他前半辈子中刻也没有享受过安宁,现在唯害怕就是怕人家会把他活埋。他把这种担心告诉每天给他送饭圣塔索菲娅·德·拉·佩达。她答应将竭尽全力活下去,以保证看到等他死后再将他掩埋。于是他毫无牵挂,开始遍遍地重温墨尔基阿德斯羊皮纸。他阅读兴趣越浓,懂得就越少。他对哗哗雨声也习已为常,两个月以后,这雨声就成种新寂静,唯扰乱他孤独是进进出出圣塔索菲娅·德·拉·佩达。于是他请她把饭放在窗台上,并把门锁上。家里人都把他忘掉,连菲南达也如此,当她知道军人们看到他却不认识他以后,也觉得把他关在那里并没有什不好。关六个月以后,奥雷良诺第二看到军人们已经撤离马贡多,他想找个人趁下雨时候聊聊天,就去取下门锁。门打开,他就闻到股刺鼻臭气,那是从放在地上便盆散发出来,每只便盆都被使用过多次。霍塞·阿卡迪奥第二被全身毛发所吞噬,他对充斥着令人恶心臭气污浊空气毫不在意,直在反反复复地读着那些无法看懂羊皮纸。他被种天使之光照耀着。当他感到门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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