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在阿玛兰塔·乌苏拉念书学校上空盘旋,他正想大胆绕过旗杆,可是帆布和铝箔制成机身却下倒挂在电线杆上。从此以后,他不顾脚上还夹着夹板,每逢周末就到修女公寓去,阿玛兰塔·乌苏拉直住在那里,但公寓规章制度并不如菲南达所希望那严,所以加斯东可以把她接走,带她到体育俱乐部去玩。他俩起初在星期天原野上空五百米处相爱,随着地面上人影越缩越小,他们俩越来越觉得意气相投。阿玛兰塔·乌苏拉跟加斯东谈起马贡多,说那是世界上最光明、最恬静城镇;她还讲飘着牛至香味大房子,说她想跟个忠实丈夫在那里白头到老,还要生两个儿子,取名叫罗德里戈和贡萨洛,无论如何不叫奥雷良诺和霍塞·阿卡迪奥,还要生个女儿,取名比希尼亚,绝对不叫雷梅苔丝。她那样迫切而固执地回忆着被眷恋之情美化城镇,这使加斯东明白:如果不带她到马贡多去生活,她是不愿意结婚。于是,他答应,就象后来给他套丝绳时样,因为他以为这是阿玛兰塔·乌苏拉时任性,最好让时间来改变它。但是,他们在马贡多住两年,阿玛兰塔·乌苏拉还跟第天样兴致勃勃,加斯东有点吃惊。那时候,他已经把这个地区所有能制标本昆虫全制成标本。他西班牙语说得和当地人样好,还填出所有邮寄给他杂志上填字谜。他不能以气候条件作为借口,提前回欧洲去,因为大自然赋于他个适应四海为家肝脏,使他能顽强地忍受中午闷热和带蛆饮水。他很喜欢美洲食品,有次他竟口气吃下八十二个蜥蜴蛋。阿玛兰塔·乌苏拉跟他刚好相反,她托人从火车上捎来整箱整箱冰镇鱼鲜海产、罐头肉和糖渍水果,这些是她唯能吃东西。尽管她无处可去也无人可拜访,而且那时她丈夫也无心欣赏她短外衣、斜戴毡帽和套七个圈项链,但她仍然穿欧洲时装,还继续让人给她寄时装图样。她秘密仿佛在于永远有办法使自己忙碌不停。她自己制造些家务问题,然后再去解决;搞坏些事情,第二天再去纠正,这种病态勤奋使人想起阿玛兰塔做好拆、拆再做恶习。她爱好玩乐脾性依然不减当年,每当她收到别人寄来新唱片,就邀请加斯东到大厅里去,在那儿按照她同学为她画舞步练习跳舞,直到天黑,而且往往以在维也纳摇椅里或者在光地板上相爱番作为结束。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唯缺憾是还没有孩子,但她尊重她与丈夫约定——结婚满五周年才生孩子。
加斯东为找点事干干,好打发空闲时间,常常到墨尔基阿德斯房间里去,跟孤僻奥雷良诺起度过整个上午。他乐意和奥雷良诺同回忆自己祖国最偏僻城镇。奥雷良诺对这些地方若指掌,就好象曾在那里生活过许多年似。当加斯东问他怎会知道连百科全书上也没有记载情况时,得到回答跟霍塞·阿卡迪奥听到过样:“切都是可知。”除梵文以外,奥雷良诺还学会英语和法语,还懂点拉丁语和希腊语。因为那个时期他每天下午外出,阿玛兰塔·乌苏拉每周给他笔零用钱,这来他房间就好象成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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