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那样话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把事情简化为两个选项,如果A不好,就选B。但那不对。字母表里还有很多其他字母呢。”
她完全可以去教哲学。
说:“你需要做什,金?”
“哦,对。”
“是。”
“感觉上却没那年轻。”
她再次整理上衣,重新系上扣钩。她戒指闪闪发光。
“四年前,当走下公交车时,手里拎着箱子,胳膊上搭着牛仔夹克。现在,有这件,是貂皮。”
“它很适合你。”
“你遇到什麻烦?”
她又点支烟,以换取些思考时间。她把打火机摆到烟盒正中央,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手。她指甲修剪得很好,长而不俗,染成茶红波特酒颜色。在她左手中指上,戴着枚镶嵌着颗大大方型绿宝石金戒指。
她说:“你知道是干什。和伊莱恩样。”
“猜到。”
“是妓女。”
“不全是。”
她眼睛瞪大。那是种鲜亮蓝色,种罕见色泽,怀疑她是否戴隐形眼镜。那种柔软镜片有时会对眼睛颜色做出稀奇古怪事情,改变某些色彩,又使另些颜色加深。
“没有执照,”解释,“当决定不再戴警徽时,也不想要执照。”或是填表,留记录,到收税员那儿登记,“所做切都是非官方行为。”
“这就是你干活儿?你谋生方式?”
“是。”
等着。
“有个皮条客。”
“他不让你走?”
“
“宁愿拿它换那件旧牛仔夹克,”她说,“如果能再活次。不,不会。因为,如果重新来过,会做同样事,是不是?噢,要是重回十九岁,又知道现在所知道切就好,要是那样话,只能十五岁就开始卖身,那现在早就死掉。只是在胡说八道。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
“想退出这种生活。”
“然后做什?回明尼苏达州?”
“是威斯康星州。不,不会回去。那儿没什值得回去。退出并不意味着要回去。”
点点头。她在椅子上坐直,舒展开双肩,整理下毛皮上衣,解开颈部扣钩。闻到她身上香水味。这种香味以前闻到过,但想不起在哪儿。举起杯子,把咖啡喝完。
“想退出。”
“从目前这种生活里?”
她点点头。—棒槌学堂·E书小组—
“这行已干四年。是四年前七月来这儿。八月,九月,十月,十月。四年零四个月。二十三岁。还很年轻,是不是?”
“你管它叫什?你做事。”
你可以称之为捞钱,只是捞得不多。是工作来找。推掉比接手多,只接受那些找不出借口推掉工作。此刻,在想,这个女人想要干什,会找到什借口来回绝她。
“不知道把它称作什,”对她说,“你可以说,在帮朋友忙。”
她脸上顿时焕发出神采。自打进门之后,她直在笑,但这回笑意头次漾至她眼中。
“哦,哇,太棒,”她说,“也能享受点好处。就目前这事儿来说,需要朋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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