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
该怎样，”说，“少跟说废话。”
愤怒有种净化作用，令满足。昂首阔步地离开那里，怒气冲冲，站在人行道上考虑到哪儿去喝酒。有人叫名字。转过身。
个穿着旧军夹克人正温和地对笑着。开始时想不起他是谁。他说见到很高兴，问
“那天晚上表现很糟糕吗？惹麻烦
吗？”
“啊，见鬼，”他说，“你醉，你知道吗？这事难免，对吧？以前有个爱尔兰女房东，晚上喝醉回去，第二天向她道歉，她会说：‘上帝保佑，孩子，主教也会犯这样错误’。你没惹什
麻烦，马修。”
“那——”
“瞧，”他说着，身子前倾，“只是重复老板话。他对说，如果那个家伙自己想醉死，不管。如果他想来这儿，们欢迎，但不卖酒给他。这不是说，马修。只是重复他话。”
“理解。”
说：“你说什？在你看来，像在发酒疯吗？”
“不像。”
“那他妈为什在这儿不受欢迎？”
他回避目光。
“规矩不是定，”他说，“也没说这儿不欢迎你。咖啡、可乐、正餐都行，见鬼，你是尊贵老顾客。但不能卖酒给你。”
耸耸肩。
“选个时间。”
“十点？”
“在你旅馆前面。”
“好吧，”说，“如果必须现在回答，那准是拒绝。”
金撑不多久。儿子米基还得买牙托，之后还有其他用钱地方。
说：“得好好想想。”
“好吧。”
“现在无法集中精神。需要点时间，理理头绪。”
“要多久？”
“要是话——”
“不管怎样，不是来喝酒，”说，“来喝咖啡。”
“既然这样——”
“去它既然这样，”说，“既然这样，想要还是酒，想找个愿意把酒卖给人难不到哪儿去。”
“马修，别那样。”
“谁说？”
“老板。那天晚上你在这儿时候——”
噢，上帝。说：“很抱歉，比利。跟你说实话，这几个晚上过得很糟。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过这儿。”
“别放在心上。”
耶稣基督啊，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那就最好等到十点。”
他付咖啡钱。没争着付帐。回到旅馆房间，努力静心思考，但做不到。连静静坐会儿都办不到。不停地从床走到椅子，再从椅子那儿走回来，奇怪自己为什不马上口回绝他。现在得苦熬到十点，然后下决心拒绝他请求。
未及细想就戴上帽子，穿上衣服，绕过街角来到阿姆斯特朗酒吧。走进门，却不知道要些什。来到吧台，比利看到，就开始摇头。
他说：“不能卖酒给你，马修。很抱歉。”
感到脸涨红起来，既尴尬又气愤。
几个月，暗想。
“两三个小时吧。今晚给你打电话。能直接联络到你，还是就打那个联络站电话？”
“定个时间，”他说，“在你旅馆前和你碰头。”
“你没必要那做。”
“在电话里拒绝要容易得多。想面谈把握大些。此外，如果你答应，们还得多谈谈。而且你也需要先给你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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