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出细节，加以品评。
“后来，他们厌倦
这个地方，或他们彼此感到厌烦，
不知道为什
，他们把这儿卖给利万道斯基博士。”
“他住在这儿？”
“他根本不存在。”
他说。他说话
方式不断变换，
会儿像草根阶层，会儿像知识分子，会儿又变回来。
们开到条黑暗沉寂街上，这里每座房子都居住着两户人家。
钱斯在栋中间有车库三层砖楼前放慢速度。他用遥控器升起车库门，驶进后又将车库门落下。跟着他上几段楼梯后，们来到间天花板很高宽敞房间。他问是否知道们到哪里。
猜是绿点区。
“很好，”他说，“想你对布鲁克林并不陌生。”
“对这带不很熟悉。不过肉类市场那块波兰熏肠广告提示。”
说，“刊登她诗作杂志社付钱给她。有回她拿到二十五美元，那是她拿到最高稿酬。”
“听上去很难靠此谋生。”
“诗人赚不多少钱。妓女都懒，但这位写起诗来倒很勤快。她坐就是六七个小时，推敲词句，并且总是往信封里塞打打诗。这边退稿，就寄那边。她寄诗邮费比她得到稿酬都多。”
沉默片刻后，他轻声笑起来。
“你知道从唐娜那儿拿到多少钱？八百美元，而且只是前两天收入。当然，她也有电话铃连几天都不响时候。”
“邻居们从没见过这位老博士。他们只见过他忠心耿耿黑仆，只见他开车进进出出。这是房子，马修。带你参观下如何，只收角导游费？”
这个地方真不错。顶楼有健身房，举重和健身器材样样俱全，还有桑拿和按摩浴缸。
他卧室也在这层楼上，铺着毛皮床罩床位于房屋中央，正对着上面天窗。二楼书房有面墙放满书，还有个八英尺台球桌。房里到处都是非洲面具，间或散放着组组非洲雕塑。钱斯偶尔会指着其中座，告诉是哪个部落手艺。提起在金公寓里也见过非洲面具。
“博罗社会面具，”他说，“是丹人①。在所有女孩公寓里都放、两样非洲玩意。当然，不是什贵重东西，不过也不是垃圾
“猜也是。知道这是谁房子吗？听说过卡齐米尔·利万道斯基博士吗？”
“没有。”
“你是不会听说过。他是个老家伙。退休在家，坐在轮椅上。是个怪人。不和别人接触。这个地方过去是消防站。”
“觉得肯定是这类地方。”
“几年前两个建筑师买下这里，加以改造。他们把房间全部打通，重新装修。他们肯定有不少钱，因为他们毫不节省。瞧瞧这地板。再看看那窗框。”
“但平均起来还是不少。”
“比写诗赚得多。”他看看，“想去兜兜风吗？”
“们不是正在兜吗？”
“们是在绕圈子，”他说，“现在带你去个完全不同世界。”
们顺着第二大道行驶，穿过下东城，经过威廉斯堡大桥，进入布鲁克林。从桥上下来，们拐好几个弯，这使晕头转向，看路牌也于事无补。那些街道名很陌生。但看到沿途从犹太区换成意大利区，又从意大利区换成波兰区，便大概知道们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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