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传这口信?”
他只是盯着看。
“你怎知道可以在会场找到?”
“跟你进去,跟你出来。”他咯咯笑着,“打断那个maricon①两腿,做得也末免太过火,老兄。太过火。”
①西班牙文,男同性恋者。
当晚跑去参加聚会。台上人作见证时、突然想到:个礼拜前失去意识四处游荡,做什只有天知道。
“叫马修。”轮到时说,“今晚只想听听,谢谢。”
散会后,有个家伙跟着爬上楼梯走到街上,然后和并肩而行。他年约三十,穿件粗呢格子夹克,戴顶鸭舌帽。不记得见过这人。
他说:“你叫马修,对吧?”——点头算是承认——“你喜欢今晚那个见证?”
“还算有趣。”
销报纸制造假象。这回他们引读者上钩卖点是,强调桑妮和两个礼拜前在旅馆被剁成碎片金·达基嫩分享同个皮条客。因为找不到桑妮照片,所以他们又登次金照片。
不过报导内容可就没办法像头条标题那耸动。他们只能说她是z.sha,外加些不着边际猜测,说桑妮z.sha是因为她知道有关金被谋杀内幕。
两腿被打断男孩仍然没有上报。但不用说,报纸从头到尾还是少不谋杀和犯罪等等陈年调味料。想到吉姆·费伯说过要放弃报纸,不过知道自己目前无法做到。
晚餐后,到前台拿信。还是平常收到垃圾传单,外加钱斯要和他联络口信。打到他服务处,他立刻回电问案子进展如何。老实说毫无进展。他问是否打算坚持下去。
“再撑阵子。”说,“只是想看看前头有路没路。”
“想听听更有趣故事吗?听说城北有个人给破相。还断两条腿。挺精彩呢,老兄。”
打个寒噤。手枪放在五斗柜抽屉,卷在双袜子里。两把刀也在同个油屉甩。
他说:“你有种,老兄。那玩意儿够大,懂意思吧?”他手罩住鼠蹊,就像棒球选手护住命根子样,“不过话说回来。”他说,“你不想惹祸上身吧?”
“你说什?”
他摊摊手:“又知道什?只是工会人,老兄。帮人捎个口信。就这回事。有个小妞被人在旅馆里剁,那是回事,但她朋友是谁可又是另码子事。不重要,懂吗?”
他说警察直没有骚扰他。他整天都在忙着桑妮丧葬事宜。金遗体被运回威斯康星州老家,但桑妮没有亲人认领。
目前他已安排好要把桑妮遗休运出太平间。纪念仪式决定在西七十二街库克殡仪馆举行,时间是礼拜四下午两点,他告诉。
“早先实在也该为金办,”他说,“只是直没有想到。其实主要是为女孩们士气。她们都快疯,你知道。”
“可以想象。”—棒槌学堂·E书小组—
“她们全在想同件事。坏事成三。她们全在担心谁会是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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