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喝酒话,会比较好过。
无法驱赶这个念头。更糟是知道这是事实。难过到极点,而如果能喝上杯,这种痛苦就会消失。以后定会后悔,以后还是会觉得人生乏味。但那又怎样?以后们反正都会死掉。
想起聚会时听来件事,是圣保罗教堂个常客玛丽说。她身轻如燕,讲话细声细气,总是打扮得非常齐整,听她做过次见证,显然她曾经差点沦为流落街头乞丐。
有个晚上,她站在台上说:“知道吗?有个很棒发现,那就是人活着,不是非得觉得好过不可。谁规定有快乐义务?
“以前老以为如果觉得紧张或者焦虑或者不快乐,就非得想个法子解决不可、但觉得这不是事实。负面感觉害不死。酒精可能害死。但感觉不会。”
上他。”
“有这个可能。会先查太平间,然后看看航空公司。如果他死,或者人在国外,咱们就稳操胜算。”他笑起来,问他什那好笑。
“如果他死,或者人在国外。”他说,“他对咱们就没多少用处,对不对?”
回曼哈顿地铁糟透,内部被破坏得面目全非。坐在角,竭力想赶走阵阵袭来绝望。生命是块浮冰,碎裂在海上,不同碎片朝不同方向漂去,永远没有复合希望——不管是否在办这案子。切都没有意义,没有目,而且没有希望。
无人愿意为掷千金。无人愿意与共结连理,无人愿意救命:
火车进入隧道。在它行驶到地平面以下时,所有亮光都暂时熄火,然后又点亮。可以听到玛丽个字个字讲得非常清楚。可以看到她讲话时,那双骨骼优美手交叠安放在怀中。
奇怪脑子里怎会闪过这个画面。走出哥伦布圆环地铁车站时,还是有喝酒欲望,经过两家酒吧。走去参加聚会。
演讲人是个高大结实爱尔兰人,住在湾脊区。他看来像警察,结果发现他还真当过,干二十年后退休,除领退休金以外,还做警卫贴补家用。喝酒从没影响到他工作或者婚姻,但多年以后,洒精开始伤害他身体。他能力减退,宿醉日益严重,有个医生告诉他,他得肝肿大。
“他告诉。酒精在威胁生命。
……美好时光已成过去。
八百万种死法,而这其中也提供给自助者众多选择。地铁虽然有诸多不是,但只要你把自己扔上铁轨,它们完全能胜任把你压死这项工作。更何况这城里还有数不尽桥梁和高窗,贩卖刮胡刀片、晒衣绳和药片店铺更是二十四小时全天营业。
梳妆台抽屉里放把点三二手枪,而旅馆房间窗户离人行道也高得绝对可以把人摔死。但从没试过,冥冥中也知道自己永远不会。不是过于害怕,就是太过顽固,又或许是绝望从没像想那彻底。似乎总有什东西让再走下去。
当然如果喝酒话,切都将失控。记得有次参加聚会,个男人讲到他在布鲁克林大桥上恢复意识经验。脑子恢复清醒那刹那,他发现自己已经翻过栏杆,脚悬空。他把脚抽回,翻身爬下栏杆仓皇逃走。
假如他晚秒钟清醒,两脚都会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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