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去念书。”
他笑起来:“还念艺术史?去他吧,才不干呢,重回课堂?以前就因为这臭狗屎,才逃到操他军队打仗去。你知道前两个晚上想到什吗?”
“什?”
“打算把所有面具集中起来,倒些汽油,点上火把烧掉。然后跟北欧海盗样,把所有财宝埋到地下,永远不见天日。不过这念头倒也没转很久。说真格,可以把家当统统卖掉。房子,艺术品,车子。看卖来钱应该够用好阵子。”
“可能。”
“没这心情。”他又站起来,“该死,可是个皮条客。而且喜欢这事儿。生活全靠自己剪裁缝制,贴身得就像自个儿皮肤。结果你知道怎着?”
“怎着?”
“长大,衣服不合身。”
“难免事。”
“来个带刀拉丁人,就得关门大吉。你知道吗?这是迟早事,对不对?”
“她挺有才华。唐娜。要是她写诗真能闯出点名气就好。你说她能拿到补助?”
“她说她有这个机会。”
他撇撇嘴:“你话还没有讲完吧?小弗兰刚拿到好莱坞合约,就要当下个戈尔迪·霍恩。”
“也许以后吧。”说,“至于现在,她只想住在格林威治村,继续吸她大麻,招待华尔街来好人们。”
“搞半天还有弗兰。”
,冲个澡,再喝些咖啡,再坐会儿。重复又重复。”
“你没再跟你服务处联络?”
“没再跟服务处联络。没再出门。好像吃东西,从冰箱拿些东西,食不知味。金死,桑妮死,甜心死,也许她哥哥也死,还有那个叫什也死。你杀那个,想不起他名字。”
“马克斯。”
“马克斯死,考尔德伦不见踪影,鲁比在旧金山。问题是钱斯在哪儿,就这答案不知道。看这行已经混不下去。”
“不过能做什呢?”
“当交易商如何?”
“你疯,老弟?搞d品交易?连皮条都不想拉,拉皮条还比卖d品干净多。”
“不是说
“嗯,迟早事。”就像会离开警方——不管那颗子弹有没有打中埃斯特利塔·里韦拉。
“生活说变就变。”说,“们也只能顺应自然。”
“下步该怎办?”
“看你喜欢什。”
“譬如呢?”
“不错。”—棒槌学堂·E书小组—
他直在踱步,这会儿又坐到吊床上:“再找五六个也不难。”他说,“你不知道这有多容易,不费吹灰之力。”
“你以前说过。”
“这话不假,老兄。这种女人到处都是,就等着人家告诉她该他妈怎活。现在出门,不出个礼拜,就可以找上排女人听使唤。”他悲伤地摇摇头,“除件事。”
“什事?”
“女孩都还好。”
“你才说过。”
“玛丽·卢不打算再接客。她很高兴有过这个经验,说是学很多,不过她已经准备好登上人生新舞台。”
“嗯。果然让说中。葬礼完不就跟你提过?”
点点头:“还有唐娜说她大概可以拿到基金会补助,也可以靠巡回朗读和成立写作工作室赚钱。她说她现在面临重大危机,卖肉已经开始影响她诗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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