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给你,只有个从未有过信仰之人
【至死不渝忠诚】
“要吃糖吗?”林锦阳手伸过来,手指松开,比他足足大上整圈手掌里安静地躺着颗浅绿色糖果。
“给你。”
他接过糖,细长手指温柔地合拢,像是收拢束明亮星光,那小心翼翼。
……
林锦阳,你问你明明没有欺负,为什要哭。
他想把那个人紧紧抱在怀里,让他世界里只剩下他身影。
他想亲手抹去那双眼睛里所有悲戚和绝望,然后俯身去亲吻那人背脊上青紫交错伤痕,让那些斑驳狰狞疤痕在自己怀里悉数愈合。
直到颤抖指间烟灰滚落,未熄余烬坠落在手背上,极端疼痛热度让他骤然清醒,留下痕迹是朱砂痣般刺目点。
林锦阳烦躁地啧声,习惯性地从烟盒里抽出支薄荷烟叼在嘴里解解馋,却发现自己昨天新买烟今天早上时候被查岗教务主任没收,他摸半天只在裤子口袋里找到两颗薄荷糖。
他转身望向身后人。
背,布满旧伤手背上,点烫伤红得醒目。
他太想知道这切究竟是怎回事。
每次他和陆清竹近距离接触都会有种莫名心悸感,这让他不得不在意。
譬如刚才触碰,爬满陈旧伤痕手指下意识地收紧,触碰肌肤指腹微凉,沾着泪水手背却阵烧灼滚烫。
那种感觉像极那个雨夜他不经意间轻瞥刹那,心头翻涌悸动。
经历过那多苦难和欺凌人怎会哭呢?
绝望到心如死水就能心如止水,再剧烈疼痛和羞辱都不痛不痒。
哭原因,大概是因为你太温柔吧。
除已经过世母亲,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愿意像你样温柔地对待。
边渴望边又厌恶自己贪得无厌,知道自己不配,因为无所有,拿不出等价东西来回报你温柔。
从出火锅店开始陆清竹就直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很乖巧模样,他随手脱下校服外套被那双细长白皙手小心翼翼地叠好拿在怀里,就连上面褶皱都被细致地抚平。
他抬脚走过去。
陆清竹不算高,米七刚出头个子在他面前足足矮个头,从他角度能看见对方纤细后颈,同样也是雪桂般柔软白皙色泽。
“陆清竹。”熟悉声音。
无论听过多少次,每当对方念出他名字他都会第时间抬起头望向声音方向,像是黑暗中幼苗渴望日光。
身形纤瘦少年站在窗前,眉眼清秀温润,潮白雾气中雪桂香气愈发浓烈。
他从来都没有这失控过。
这副曾经被他亲手抽干所有情愫身体猝不及防地燃起炙热火光,偏执到几近可怕占有欲就这化作滔天大火将他吞噬淹没,血液烧灼热意蔓延。
理智与清醒仓皇退避,徒留无处安放渴望病毒般滋长繁衍。
那时候他居然想就这伸出手,隔着潮湿雾气和淅沥雨水去拥抱那个浸没在灯光中,纯粹干净得几近虚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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