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把它当成自己家。
然而,在看电影这天晚上,他感到客厅里象是清除对他切记忆。家具全部变换位置,墙上挂上另外石印彩画。他想,这大变动,其意图无非是想把他从记忆中永远抹掉,想说明他从来没有在那儿存在过。客厅里猫也没有把他认出来。他由于被遗忘而感到忿忿不平,不由得脱口而出:“您已经完全把忘掉。”但是,她面背着身斟酒,面说,他大可不必因此不快,因为公猫是不认人。
两人紧紧地靠着倚在沙发上,谈起他们自己,谈起某个下午发生件事——骡拉有轨车,当时他们还互不相识。他们直是在相邻办公室里工作,但直到那时为止,除日常工作之外,他们没有谈过别事情。
在交谈时。阿里萨把手放到她大腿上,开始轻轻地抚摩起来,有如清场老手。她顺从他,可连下出于礼貌颤动都没有。只是当他试图走得更远时,她才不得不拉起他试图探索手,在他手心上吻下。
“规矩点,”她说,“早就发现你并不是要找男人。”
还在她很年轻时候,个机灵、健壮、陌生男子,在防波堤上突然将她推倒,三抓两扯地剥光她衣服,跟她做次短暂而疯狂爱。她仰面躺在石头上,浑身都是伤痕,可是她真希望那个男子永远留下来,直到有天在她怀里为爱情死去为止。她没有看到他脸,也没有听见他声音,可是她确信,根据他体型和身高,她完全能够在千千万万人中间将他认出来。从那时起,她对切愿意听她讲人说:“假如您凑巧遇上个魁梧男子,而他又是在某年十月十五日夜里十点半在防波堤上强*个可怜过路女人话,就请您告诉他在什地方可以找到。”
这话简直成她口头弹。她把事情告诉那多人,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反应,最后她绝望。阿里萨本人也听她絮叨过多次,就象听到艘夜间启航轮船告别声般。钟敲凌晨两点,他们每人都喝三杯白兰地。他似乎真明白自己不是她所等待男子。对此,并不感到难过。
“好哇,母狮!”他临走时对她说,“们总算克制住,算这只老虎跟你无缘。”
那天晚上还发生另外件事情。在这之前,关于费尔米纳患肺结核病可怕传言使他夜不成眠,他莫名其妙地认为,费尔米纳已经无药可救,肯定会走在丈夫前头。可是,当他看见她从电影场出口处磕磕绊绊地走出时,他很自然地把事情理解加深步,突然领悟到,先走可能是他,而不是她。这是个预兆,是最可怕预兆,因为这种预兆是以事实为依据。后面给他留下是耐心等待岁月,幸运、希望岁月。可是,在地平线上依稀可辨,唯有充满想象中病灾茫茫大海,失眠后清早滴滴地排尿和每日黄昏时死亡。他想,过去曾经与他海誓山盟情人,如今开始图谋与他作对。曾几何时,他因怕遇不测,战战兢地去赴次冒险幽会,可是,他没有想到,那儿门没有上挂,铰练刚刚上过油,显然,这是给他提供方便,使他悄没声地进去。但是,在最后刻他又后悔,担心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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