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月镜抬起头。
只剩下
只眼睛
他已经看不清什
，他疼得厉害，只能勉强地聚焦视线，凝望着那张在浓稠黑暗中，隐隐浮现，男人面孔。
摘下眼罩，那双碧海苍天般透彻无垢眼睛好像是在竭力隐忍着什。
可他看不清对方此时此刻在思考些什，他只是觉得好累。
“五条老师，你总是会在莫名其妙地方有所顾虑啊。”
攻击。
神无月镜感觉自己落进个温暖怀抱里。
按着他肩膀手温度滚烫，可那双眼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大片大片浓稠暗色，冰凉得瘆人。
神无月镜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晃动视线半被血液浸染，他仰着头虚弱地喘着气，鲜血染红那只掐着自己脖颈手。
“五条老师，你要杀
吗。”他微微仰头，沾满鲜血手指在染血狐面上划过，最后放在身前人手上。
明明像你这样人，生来就不该有弱点。
可你偶尔恻隐和温柔，却总是被不怀好意者利用。
神无月镜按住那只手，仰起脖颈。
“动手吧。”
他把他手举起，又轻轻落在他脖颈最脆弱位置，血色褪尽指尖衬着猩红，刺目得心惊。
“对不起，骗你。”
神无月镜笑笑，他想他现在样子大概狼狈到极点。
身前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可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颤意。
是愤怒还是其他，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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