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康”桀笑声,“既然被你发现,那只好亲自动手。”
他方才跟在那两个太监身后偷听许久,自然是知道如今天子身边黑鹰卫全部派出宫去执行任务。
而天子本人,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
近日名声愈发凶残天子正身白色中衣坐在御案前看着信件。
刘康躬着腰身,小心翼翼地端着药上前,神色恭敬:“陛下,您药已经熬好。”
谢珣瞥眼,放下信纸,抬手接过药碗,缓缓将药碗递至嘴边。
刘康眼神闪,双手举着托盘,慢慢垂下头嘴角微勾起。
谢珣冷笑声,手翻,滚烫药撒出去,药液恰好洒在刘康头顶上,与此同时,玉白色药碗也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碎裂声。
王沐之眼珠赤红,抓着灵枢边缘手指,因为过于用力,指甲都泛白。
“如果再早点回来就好……”
那样,他死也不会让大兄去走这遭。
三日后,随着锣鼓唢呐声音,黑沉沉棺木被抬上王家祖山,葬在王家历代家主墓地旁。
而同样是这天,无数身着兵甲士兵将京城围个水泄不通,任是世家手眼通天,也未曾料到本应该在边境驻守五十万大军,竟有近半兵力被天子调回京城,避过沿路所有世家耳目,以至于发现自己成为困兽之后,世家们这才慌神。
身体——”
“没事。”少年天子目光并未落在王沐之身上,而是落于冰冷棺木上。
“只是吐出淤积于胸口血罢。”
“外公那边,朕就不过去,小舅舅你好生照顾着。”谢珣咳几声,苍白面容因为剧烈震动浮上丝极淡晕红。
“朕会派人在王家四周看着,等出殡之后,朕会给王家个交代。”
“哪来下三滥,也敢冒充朕身边人。”
刘康面色变,以种不符合他微胖身形矫捷飞速后退。
“你怎发现?”
他伪装明明是天衣无缝,下药也是无色无味。
谢珣眸光冰冷,“你不配顶着他脸。”
有人想要投诚,然而天子根本没有兴趣接见他们,就连世家在朝中位置也被天子除名。
与之废除还是世家历代以来荐官之权,天子新令,不论皇孙贵族亦是平民百姓,想要步入朝堂,都必须经过科考殿试,且无世袭之权。
这样条令世家自然是不接受,但是没等他们有任何动作,天子突然发难,世家大门被攻破,军队与黑鹰卫将各大世家包围水泄不通。
不过两日,世家之人以谋逆刺杀天子罪名全数被下入诏狱,所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宫中较以往更为安静,刘康手端着药碗,手将殿门推开。
他语气极轻,王沐之却从里面听出森然寒意。
少年天子被刘康扶着离开,灵堂内仅剩下王沐之人,他怔怔地站立许久,直到脚都酸麻之后,这才步步挪到灵枢旁边。
“大兄,是不是做错?”
王沐之眼里露出丝痛苦神色,明明他特意写信让大兄走山道,目便是为避开官道上世家埋伏杀手,好让大兄躲过上辈子死劫。
结果他改变大兄回程路线,大兄却还是在回程途中出事,甚至于连遗体都保存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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