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句,试题也被放出来,众多考生提起笔,在白纸上落下笔墨。
王沐之在考场上来回走着,走几圈之后,停在赵亦泽号舍面前。
赵亦泽也不去管他,自顾自地写着,他约莫琢磨出来这人身份,能被天子信任赐予天子令,还姓王,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京城王家那位家主。
当今天子亲舅舅。
赵亦泽从前在洛泽之时亦曾听闻此人风雅之名,然而百闻不如见,所谓端方如玉佳公子私底下竟是这般恶趣味。
这人出去没多久,便见三名身着官服男人走进来,其中二人身着绿色官袍,他们手里抱着高高撂纸。
而最中央那人,赵亦泽眯起眼睛,这人他见过。
“这是这次主考官……”身旁*员在介绍他身份,王沐之抬眼看下去,整个乌泱泱人群中与赵亦泽对上目光。
赵亦泽只平静回视,王沐之看会儿,顿觉无趣。
还以为能吓他跳呢,结果竟是这种反应。
六日晃而过,转眼便到入考场时候,考试在后天,但是举子们却要提前收拾行囊在贡院外等候检查。
检查之时意外频发,甚至还有人因为排队站久在考场外晕厥过去,好在赵亦泽体力极好,即便是从日出排到日落,依旧精神抖擞。
进贡院,赵亦泽循着自己编号找到对应号舍,进深四尺宽三尺,里头仅摆张桌子,桌上有床深灰色被子,而桌子后有排柜子,既能当凳子坐又能当床铺睡。
整个空间极其狭窄,连出进都需要侧身。
赵亦泽将包袱放下,他包袱里仅放两身换洗衣裳,剩下都是他暂住那家主人给他准备干粮和水以及他自己买些馍馍。
赵亦泽撇去多余杂念,将注意力拉回考题之上,写着写着便入神,连王沐之何时离开都不知道。
考试第日,风平浪静,第三日,赵亦泽隔壁举人晕倒被抬出考场,不时还能听见远处有人倒地声音。
考场里时间格外地漫长,然而于赵亦泽来说,却又格外地短,在他写完最后篇策论之时,考场内已经剩下不到数十人。
赵亦泽交卷,这会儿他干粮也吃差不多,他随意将
“把东西发下去。”王沐之侧头吩咐,“抓紧开始,陛下还在宫里等着呢。”
那两名*员应是,随后抬起头冲着各位考生喊道:“请考生回位,考试即将开始。”
赵亦泽回到号舍静坐,不会儿便有人将纸发下来。
“下面将由本官宣布考题。”王沐之说完,从袖子里取出个手指长密封竹筒,他将竹筒拆开,从里头取出卷好试题。
“本次科考共十题,答完者可以提前离场。”
而考试旦开始,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接下来五天四夜,他必须靠着这些干粮与水在这里度过。
赵亦泽点上蜡烛,拿出干馍馍就水吃个半饱,而后将被子铺开合衣睡下。
这觉睡不太好,隔壁有人打宿呼噜,赵亦泽脸色有点阴沉。
有人拿着铜锣进来大力敲下,赵亦泽随着众人走出号舍,看向持着铜锣那人。
“各位举人都整理下,主考官马上就要到。”那人提着铜锣在各号舍门口来回走圈,确认人都起来,这才提着铜锣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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