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陛下更清楚。”王沐之目光极其平静,“你回去准备吧,再进去陪陪陛下。”
“嗯。”王承宣点点头,走两步,又忍不住回头,“老祖宗,你……别太难受,毕竟生死有命。”
“难受?”王沐之挑挑唇角扯出抹弧度,“怎会难受,王家是陛下心腹,忠于陛下,自然是陛下在哪,王家就在哪。”
王承宣不解其意,但在王沐之嫌弃催促目光之下,转身朝着宫外走去。
王沐之重新回到寝宫,明黄绸被轻飘飘地盖在白发天子身上,天子脸色苍白不见丝人气。
但是——
王承宣反应过来,诧异开口,“可是为什会突然开启皇陵,之前陛下不是说只有您……”
“闭嘴。”王沐之打断王承宣话,“不许你乌鸦嘴咒陛下。”
“小舅舅。”谢珣无奈开口,“什咒不咒,朕身体,没人比朕更清楚。”
王承宣吃惊地张大嘴,结结巴巴地开口道:“难……难道陛下您——”
在这里待几年,但是王承宣进宫次数却是五个手指头就能数清,更别提来天子寝宫。
而此刻见这寝宫中珍奇摆设,王承宣几乎迷花眼,放在他们那个时代,这就是屋子古董,还是价值连城那种。
这感叹着王承宣丝毫没有想过,天子用东西,即便是现在亦是价值连城宝物。
“王承宣,擦擦你口水,在陛下面前成何体统。”王沐之瞥眼口水都快流出来王承宣,皱皱眉呵斥道。
王承宣下意识用袖子擦擦嘴,发现袖子干干净净并未有什口水,再看王沐之模样,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对着谢珣行礼。
“如果小舅舅当初学医就好,也不至于每次都对陛下病情束手无策。”王沐之苦笑声,“活两世,却依旧活塌糊涂。”
谢珣极缓地睁开眼,“你不是已经改变北燕国未来,也不算是活塌糊涂。”
官场沉浮这几年,王沐之自然不像当初那天真好骗,“若不是陛
王承宣本以为历史已经彻底改变,毕竟世家之乱没,起义军首领都被拐过来打工,北燕国没有如历史那样走向灭亡。
切都在朝好方向发展,然而王承宣却没有想过,这多事情都改变,这位历史上,bao君却还是要死在二十岁出头年纪。
龙床上人已经没声音,王沐之打个手势,让王承宣保持安静,而后领着他出寝宫。
“老祖宗,就没有别办法吗?”出寝宫,王承宣忍不住问道。
在北燕国这几年,他能感受到这位历史上有名,bao君,其性格却并不似史书上描写那般毫无缘由地嗜杀,除去为人诟病专制独裁以外,他无疑是位明君。
“草民见过陛下,不知陛下让草民进宫所谓何事?”
“你还想回去吗?”谢珣问
“自然是想,毕竟草民亲人们都在那个时代。”王承宣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既然这样,那你自己准备下吧。”谢珣阖上眼,“皇陵开启那日,朕特许你进去,只是皇陵许进不许出,若你不能找到回去办法,那也只有死路条。”
“即便是死路条,草民也想试试。”王承宣神色坚定,因为他回去契机必定是在皇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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