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察觉到境界再次跌落,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双手。
自从那日从人间回来,他境界直在往下掉,即便他闭关修炼也无济于事,别提有所寸进,就连稳住境界不掉都是难事。
“到底修炼上哪里出问题?”
男人紧紧地皱着眉,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想起被自己剑穿破胸膛那个凡人。
但很快,他又摇摇头,否定自己猜想。
“不会。”谢珣摇头,却对李学良之前那种态度有些然,他目光落在李员外带来那些下人手中物品上,“李员外这是做什?”
“这是在下点小心意。”李员外答道,“听闻谢大夫苏醒又在仁心堂救小儿,所以在下特备下薄礼前来看望谢大夫。”
他顿顿,“良儿他虽然钻牛角尖,但心里其实还是感激谢大夫,这些银票和房契都是他自己拿出来。”
“多谢员外心意,在下心领。”谢珣回道,“不过这些东西,员外还是拿回去吧,这些年员外已经对在下多加照拂。”
“他也用不上。”屋内传来声,李员外愣下,“谢大夫有客人?是不是打扰到谢大夫?”
谢大夫在家吗?”
这声音有点熟悉,谢珣理理袖子,朝着门口走去。
刚打开门,便看到个微胖男人以及站在微胖男人身侧呈目瞪口呆状李学良。
“李员外?”谢珣从原主记忆中找出这号人。
“恩人!”李员外神情浮现抹激动,“良儿回来说您醒还用银针救他,还不敢相信。”
不过是个极为普通凡人,杀便杀,即便沾因果,也不至于能让他落到境界下降地步。
倒是云水遥那边不曾知道,还得找个时间去趟禁地。
男人阖上目,重新开始冥想。
另边,急着带人回门派澹台正初,干脆利落地将两只作恶妖精斩于剑下。
“不过是刚收个仆人。”谢珣淡淡回答道,“不过也确实用不上那些东西,因为在下即将离开这里。”
“离开?”李员外诧异,“谢大夫要去哪?”
谢珣抬起头望天,“自然是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算算这些年账。”
随着他话音落,本就乌云密布天空闪过几道闪电。
与此同时,沧澜宗某个闭关山洞里,盘坐着冥想男人皱皱眉,他捂住胸口,突兀地吐出口鲜血。
这个人是谁?怎跟那个酒鬼模样白发?他爹喊这人恩人?
李学良瞳孔放大,表情如同见鬼般,“你别告诉,你是那个成天醉醺醺酒鬼?”
“良儿,胡说什。”李员外呵斥他声,“谢大夫从前那不过是受到打击时没想开罢,谢大夫于李家有恩,你昨晚晚辈怎可如此称呼谢大夫?还不赶快道歉。”
“道歉?”李学良涨红着脸,“当年若不是你执意用半家底替他重建回春堂,娘也不会气回娘家,她不回也就不会在路上出事,他是罪魁祸首,恨他都来不及凭什要道歉?”
李学良吼完直接就跑走,李员外脸色极为尴尬,又有些羞愧,“……当年之事实属是过错,这孩子有点钻牛角尖,谢大夫莫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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