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很厉害,受伤也不怕疼。”
“那当然,叔叔是练过,自然是不怕疼。”彭勇毅笑嘻嘻道,“叔叔要是怕疼,那还怎去执行军人使命,保护群众?”
“保护。”安平低低地念声,边抬起手摸着自己胸口,又回想起疯男人狰狞面孔以及那个用自己身体挡在他和几个同学面前老师。
明明平常连矿泉水都拧不开,也不知道是什样勇气,就那样直接冲上去死死拖住疯男人。
当时他同学被吓得四处逃窜,唯有他,站在原地看见那疯男人张开血盆大口。
“雨?”
玉时心走到窗户往下看,地面已经积层水,雨点落在积水上,荡出无数道圈纹。
大雨磅礴,连好几天都没有歇气意味,彭勇毅伤口都好七七八八,但是因为大雨,原本预计去饶河小区寻人计划也被耽搁下来。
好些个身着军装年轻男人正冒着雨,提着工具在基地里来来回回地走,雨水太多,有些下水道又被堵,他们需要寻找那些被堵下水道,将其疏通。
医疗室中,医疗室人正在给彭勇毅拆纱布,安平站在旁,屏住呼吸看着彭勇毅肩膀。
叩、叩、叩。
“进来。”祁恒头也不回地回答。
玉时心推开门,“父亲。”
祁恒微微侧身,看向玉时心,“怎?”
“昨晚上雷声是不是不对劲?”玉时心迟疑开口,“有种不详预感。”
提醒。
八十道雷,响整整夜,祁恒也在窗边看整晚。
直到晨光初露,祁恒看到乌云层中有点点星光落下。
光点齐齐朝着祁恒所站窗户飞下,随后慢慢凝聚成个隐隐约约身影。
“师兄。”
而即使是那样,她也没有松开拖着疯男人腿双手,只声声喊着个走字。
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安平,你
“伤口恢复不错。”医疗室人将纱布放到边,彭勇毅侧头看看自己受伤肩膀,新长出来肉还带着淡粉色,边缘还有些隐约牙口印。
彭勇毅没忍住抬手摸下伤处,边龇牙咧嘴,“下口可真是狠。”
安平定定看着彭勇毅肩膀,若不是彭勇毅替他挡,这口本来该咬在他身上。
“安平你想什呢?”彭勇毅咳嗽声,怕这小子又东想西想,连忙开口道:“叔叔这是男子汉勋章,你可千万不能觉得这伤疤吓人啊!”
“不吓人。”安平摇摇头,认真地开口。
她本由玉石之心所化,玉石本来就有感应危难之灵,人间也常有玉石替主挡灾说。
而昨晚雷声,却让她心生惶惶。
“你预感没有错。”祁恒垂下眸,“不过危险不是雷,而是这场雨。”
九九八十道雷,也只是在送别个人而已。
而这场没有尽头雨,才是人间末日开始。
模糊身影重新化为光点,朝着四面八方飞去。
停片刻大雨,再次落下,如同天河之门被打开般,又凶又急。
“、二!”
嘹亮整齐声音,祁恒垂眸看去,原来是郑永新带着基地里人正整齐划地围着基地晨练。
大雨将他们衣裳全部打湿,然而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个人步伐有丝毫犹豫,即使他们面前是滩水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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