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往下摸摸,摸到还响着孟韶洸声音手机:“没事,刚刚做个从高空坠落梦。”
呼吸终于喘匀,额头上汗逐渐凉去。老天果然待不薄,不愧是老天私生子。
说:“被你说中。”
现在情况危急,心情紧张,楼下不知哪里,传来卡车轰隆响,叫心烦意乱。卡车上播放着八音盒歌曲,让心烦意乱之中,又稍有平静。烦也卡车,静也卡车。这辆破卡车!
鼓足勇气,最终决定要踩上楼住户窗檐。
可高估自己身体平衡能力。以为自己站稳以后,松开手上抓住栏杆。老天预判预判,在放手栏杆那刹那,狠狠地叫摔下去。
大叫声,心想这次凉。本皇真“黄”。明天本皇疑似不堪网络,bao力从二楼跳楼z.sha新闻,要登上微博,抢走那位即将开演唱会歌手头条。
不想去演,根本原因不在于耍大牌、不敬业,而在于仅剩原则不能丢弃。
但向有选择权,在是否演烂片这件事上,竟点选择权都没有。意志虽然被迫不自由,可身体是自由。
今晚签合同,不肯去,躲在家里,满以为能任性地逃过劫。想不到,经纪人为尽早将塞进电影圈,当真性急,竟带群人上门来抓。
时间,有那种欠屁股高利贷,被黑社会上门讨债急迫感。
情急之下,翻窗子,心想反正住二楼,掉下去总摔不死。
01
两个月后,孟韶洸联系。
他忙成这样,得空,还记得打电话给,内心十分波动。
不过想,内心波动,不定全是因为他。因为接他电话时场景,不由得不波动。
手紧扒着块儿唯能抓得住杆子,脚往下伸,去够下面住户凸出来窗檐。额上汗水滴落,屏着呼吸问孟韶洸:“前天有个新闻,个人从二楼跳下来,摔死,这新闻你记不记得?”
“又怎?怎叫这大声?”
还能听到孟韶洸从手机里传来声音,还没死。
背受到重重弹力,眼前望着片璀璨星空。
缓过劲来,清楚听到八音盒乐曲在耳畔响,星空还是不动星空,楼房在身旁快速移动。
摔在那辆大卡车货箱上,而货箱里放着是张大床。
可等翻窗子之后,才发觉——
靠,二楼好他妈高!
孟韶洸这时来电话。在这危急关头,原可不接他电话。但那个“幕后大BOSS”备注,让本质还是打工仔,出于自然反应地划接通。
脚现在还在找楼窗檐可立足地方,呼吸变得越来越紊乱。
孟韶洸问:“你声音听起来很紧张,发生什?在躲避黑社会追杀吗?”
“最近好像没看新闻。怎突然提起这个?”
突然提起这个。
因为现在就在二楼窗户外面,扒着窗户围栏。快摔下去。
会有这样困境,全是自找,怪不上别人。
经纪人给接个烂片,那烂片太烂,烂到丢掉道德,丢掉伦理,丢掉人类百花齐放三观。烂到只要演其中角色,就得花半辈子时间去洗胃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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