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两边脸肉被他捏出团,动动唇:“兄长……”嘴便立刻被夙隐忧吻住。
兰渐苏神志骤然恍,只觉马车复又颠簸起来,待他醒回神志,夙隐忧舌头已然长驱直入,缠绕它舌根,香津流连。石榴花踩在他们脚下,衣服摩擦微响,嘴巴是蜜枣味甜。
兰渐苏不住发懵。他前世不是直男,也不是什正人君子柳下惠,隔段
他索性借花献佛,花枝送进夙隐忧手中:“花衬美人,这支花衬哥哥你正好。”
夙隐忧握着花枝,耳根子蓦起层和石榴花不异红。脸骤冷下来,把花扔回兰渐苏身上,微凉音道:“兰渐苏,你可千万别招惹。”
兰渐苏眼睛迷茫地朝他眨,奇怪起来:“又何处得罪兄长你?”
夙隐忧挑眉道:“你究竟是真不解其道,还是有意为之?若你是有意招惹,代价你付得起吗?”
不想古早玛丽苏霸道总裁语录,源来久远。兰渐苏不禁哑然。马车陡颠簸,“霸总”夙隐忧身子,失重朝前倾去。兰渐苏欲扶住夙隐忧双肩,却没扶稳,两张嘴唇猛磕在起,触片刺疼湿凉。
进京以后,理藩院领事、吏部尚书及干人马于入京关驿站等候已久,接见浈献王行人。兰渐苏与夙隐忧同乘辆马车,路上聒噪不断。会儿说“世子哥哥,你看得见河边洗衣服大娘吗”?会儿又“世子哥哥,你看见那挑担大爷吗”?会儿又拽世子袖口,“世子兄长,树上那小孩要朝你撒尿”。
二手兰渐苏头次发现这双眼睛灵通之处,预备做个鬼眼测评。成为他测评工具人夙隐忧,沿途被他噪音快磨破双耳膜,终于不大耐烦起来:“你是三岁小孩刚学会说话?”
兰渐苏趣味颇深地捻绺头发丝:“在兄长面前,愚弟永远三岁。”
马车颠簸,夙隐忧身体跟着心脏晃。他将折扇握在手中捏紧。想不到兰渐苏成日净会神神叨叨,居然深藏不露,撩人段位高出他不少。
倘若兰渐苏是个香艳美人,阴柔小倌,夙隐忧此刻已将人搂入怀中,情意蜜蜜回他句“那小爷今后好好宠你,疼你”。
兰渐苏心想大事不好,山崩海啸,天塌地裂。夙隐忧这位骄纵小公子,千金“大小姐”,这回还不拎着他再去浈献王面前哭个三百回合?
夙隐忧就着这个姿势贴着他,仍不发作。
兰渐苏脑袋稍微往后移两寸,望着夙隐忧沉沉眼神:“意外,忏悔,大胆。”
“大小姐”要哭要嚎,要骂要打,他兰渐苏大不听着受着就是。
夙隐忧眼神阴鸷,突然掐住他脸,寒声道:“说过你付不起代价。”
但此人是个健硕男儿,前废物皇子,他庶弟,前几日还轻薄他屁股!撩拨小倌佳人话,到他身上有千百种说不出口理由。
兰渐苏前世和同性朋友常爱这调笑,因此全不觉得和同为男人夙隐忧说这话有什不妥。
掀起帷裳,兰渐苏这次赏起京都风景,记忆里烟尘景象应合起。苦夏风炙,街道上枣泥糕香味,也闻出几分热乎乎熟悉。
鼓楼墙边站着只杏衣女鬼,瞧见兰渐苏长得好,挥袖卷枝石榴花丢去。
不设防枝石榴花入怀,兰渐苏望见女鬼笑得连连娇媚,不觉打出两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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