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评绿激愤道:“因为那两万两赈灾银款,被你中饱私囊。而今年洪灾泛滥,三江堤坝被洪水冲毁,邰江知府疑心去年赈灾银款数目,决心上奏朝廷,你惧怕东窗事发,遂派人将他杀害!”
“胡言乱语,不知所谓!”施友恭惊怒之后,面色逐渐泰然,甚至泰然出“清者自清”正气之感。他亦走出席座,向太后与皇上揖礼:“皇上,太后,请听臣向你们细细回禀此事。”
皇上面色沉暗,静默良久,威重地“嗯”声。
施友恭道:“今年三江决堤之事,微臣已听下属*员上报。但臣恐下属*员有隐瞒或夸大,便命亲信去三江侦查。谁知让微臣查出,原来去年是邰江知府见财起意,吞贪大部分银两,只余下七千两去造个虚无实用注水堤坝,害苦三江百姓。微臣为此斩几个办事不利手下,便要将邰江知府捉拿进京问罪。怎知微臣人抵达邰江时,邰江知府已然畏罪z.sha。”
沈评绿被他诡辩气白张脸:“若事情真如你说那样,你怎能隐瞒不报?且若邰江知府真犯贪污之罪,也该先告知刑部,等候刑部批文再去抓人。你越权行事,这还不是有鬼?你隐瞒不报,这是欺君!”
修筑偷工减料,以致今年三江洪水决堤,冲垮良田民居,致使三江百姓无家可归。”
皇上“啊”声:“竟有此事?”
沈评绿道:“皇上若是不信,可问问此次入京经过三江地区浈献王爷,世子殿下,以及兰二公子。”
浈献王微有停顿,兰渐苏率先道:“在下与父兄途经三江时,确见三江带如洪灾过境,四处颓垣断瓦,树折山倒。”
浈献王这才点点头道:“不错,臣也见三江带房屋毁坏严重,所以让人施些银子给当地百姓。”
施友恭脸色始终如,不为沈评绿威吓所动,是个心理素质强劲好手:“几日前下官本打算将此案交予刑部处理,但下官听亲信说,邰江知府将家中妻儿父母皆迁到远地。微臣恐他畏罪潜逃,于是便赶忙着人先去缉拿他,打算之后再交由刑部处理。微臣这做也是情非得已。
“至于为何不立即上报朝廷,是因为此事真相,臣也是今日才理清脉络,本想即刻上禀皇上,但因太后寿宴,不忍令皇上操劳,拂太后雅兴,才暂且缓下。微臣原是打算,明日上朝时再上报圣上。”
沈评绿张脸青白去许久,凉嗖嗖笑出:“施大人果然能言善辩,驴子也能让你说成马,死也能叫你说成活。既然如此,那本相问你,你说邰江知府是个贪,,g,但三江百姓却都道他是个清廉好官。邰江知府身殁,百姓无不痛哭。你说他私吞赃款,那他赃款到哪儿去?下落呢?邰江知府家私清贫,家七口
夙隐忧道:“那地方确实千里不毛,尸殍遍野,还有许多尸体浮在河上任河水冲激。”
施友恭铁青着脸,语不作。
皇上愁眉怒问:“怎没人和朕上报这件事?”
沈评绿道:“回禀皇上,原因是因为,要上奏此事邰江知府……”他目光森冷地剜到施友恭身上,手指随之指去,“被施友恭施大人杀害。”
“荒谬!”施友恭拍桌而起,眯眼冷笑,“下官岂会滥杀朝廷命官?下官又有什理由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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