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说:“那是种西方乐器,手指在
兰渐苏嘴唇说出三个字:“流行乐。”
“流行乐?”翊王对这个新鲜乐种感到陌生又新奇,“莫不是市井中盛行小调?”
“说不上来,唱给你听。”兰渐苏笑笑说。他拿起根筷子,在酒杯上敲敲,清咳两声,看着翊王唱道,“窗外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你说这句,很有夏天感觉~”
兰渐苏唱《七里香》时,眼睛里是写满感情。他高中时就是在舞台上唱这首歌,交到第个男朋友。所以这首歌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每句都是初恋。于是翊王耳旁听着异世之乐,眼中是兰渐苏那双收进满池风月眼,心里荡开绪潮,就像这池被风吹皱滟滟湖光。
然后兰渐苏歌声止,翊王眼神还深深驻在他瞳眸中,神魂也纠缠在里面。
翊王问他:“酒不合你心意?”
“不是。”兰渐苏摇摇头,下巴朝婢女处抬去,“那歌。”
“这曲子不喜?”
“是在下不识好货。”
翊王给下人使去个眼色,下人躬身退去。不消半刻时间,琴声和歌声消止,婢女抱琴离去,让晚风领这响。
,浑身闪耀得通透。乌发束冠,张雪漠中脱出来脸。桌上佳肴,碧壶,美酒。
闻步声来到,翊王侧头看过来,向兰渐苏浅浅笑:“渐苏,你来。”
兰渐苏走到亭中,浅浅礼:“王爷。”
翊王示意他坐。
为他斟酒杯,翊王道:“几日来不见你寻,实在牵挂于你。碍于王爷这个累赘身份,不能亲自上门去找你,唯有托信封,请你前来王府。”
之后又是杯酒,解这个绪潮。翊王说:“此曲果真与众不同,本王以往从未听过。里面些词语,亦是本王深思不透。”
“那些词,还得读过些西洋文本人才钻研得透,王爷自不必去介怀。”
“也是。此曲最妙在音律,新颖独特,当真有几分趣味。”
兰渐苏惋惜道:“可惜没有钢琴,不然更能唱出歌风味来。”
翊王又听懵:“钢琴是什?”
“此女原是司乐坊里乐仪,琴技与唱功皆是绝。怎知得不渐苏心。”
本是皇上知翊王喜听琴乐,特赏赐给他司乐坊女史。翊王今夜想叫她拨拨兰渐苏兴,没曾想适得其反。未免有些失落。
翊王说着问兰渐苏,“本王有些好奇,你平日里喜欢些什样歌曲?”
兰渐苏放下酒杯,撑住下巴沉吟许久,方道:“不要太俗,也不必太高雅。太深奥听不来,肤浅过度实在老土。朗朗上口最好,还得符合大众口味。”
翊王听得好奇,如何也不能凭空想出这种乐曲:“这是什奇乐?”
这话把兰渐苏听得感动和愧疚起满出来,坐下后顺道低下头:“何德何能,能得王爷如此思念。”
翊王给他斟满酒,又替他夹菜进碗里:“自知你在京中,便想着哪天能和你这般杯酒言欢。”
兰渐苏半是感动半是奇怪地想:兰渐苏背负骂名,这多人恨着厌着。怎翊王却不顾世俗言论,待这样——
左右想不到接在后面合适词,兰渐苏只能稍微夸张、大胆点地想:情真意切?
喝下口酒。是时婢女吟歌到最高处,兰渐苏不由拧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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