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长发盘成髻,发髻上些金银玉饰,显然是具女尸。还是个有地位富婆。但稀奇是,这尸体竟然未着衣履。哪怕是被人*杀,凶徒也不至于连衣物并带走。若说衣物是要拿去卖钱,那也不会留下这头更值钱首饰。
尸体被人这费心掩埋,压魂,看来另埋段故事。
兰渐苏虽然怕脏,洁癖,但这会儿为求个因,这些毛病,都不上心。
他欲要掰开尸体嘴,看看女尸嘴里有
二人跟着血脚印路前走,雾不见少,地上植物却直在变化。草由长至短,土由青到黑,地由冷至冰。步步,形同走在阴狱大道。
待到三块大石面前,那血脚印就停住。
三块大石呈连线正三角位置压着,每块大石旁,都有根粗长镇魂钉,三石之间,铺着块黄布,布上画八卦阵。或许因为年代久远,酗几场凶雨,阵图花影,坏门,因此才会叫这只小鬼跑出来。
可兰渐苏不相信,这大压魂阵仗,只为压这只不足月小鬼。也许小鬼母亲,就埋在黄布下面。
兰渐苏和李星稀费力把那三根钉子拔出来,推开大石,各自出大身汗。
说,“他能带们出去。”他循着长草倒塌痕迹走,走到矮草处,不住咬牙道:“这里草太短,都是泥土,又看不出他行踪。要是有米酒和醋便好。”
“酒和醋?身上有。”李星稀从怀里掏出小坛酒,和小个青花瓷瓶,“时常在野外生炊,这点东西还是有。”
兰渐苏终于明白,李星稀出现,是上天安排给他“挂”,他必须开金手指。由此可见,上天偶尔对他还是不错。他将小瓶子里醋融进酒中,听准矮草间微响,洒过去。
那酒凭空洒个光,却不见落地痕迹。
兰渐苏道:“刚才把酒醋泼在他身上。肉魂不可分,他如果死前受过伤,魂魄上应有残伤,走过地方就会出现血迹。”虽然利用物理知识,来解决超自然问题,过分扯淡。不过为走出迷局,上天让他这个淡成功地扯下去。
附近没合适挖掘工具,兰渐苏和李星稀卷起衣袖,用断在地上粗树干掘这硬土。
小半个时辰过去,土掘五尺之深,终于叫兰渐苏掘到条裹席尸。
兰渐苏用手拨开席子上散土,将破烂生霉草席掀开。臭气扑脸,席子里条枯黑尸体,少说死十几年。只是盘羲山上泥土与气候极为特别,才没让尸身烂作白骨。尸体腹部隆起,想必就是这具化魂死胎。
李星稀捂住鼻子看两眼,把那股恶心感掖在胃里,问道:“她是什人?”
兰渐苏说:“不知。”
李星稀屏息盯住土地,土地上渐渐出现排带血脚印。
李星稀惊喜得双眼大亮,全然忘记害怕,激动地说:“是真!真有血脚印!你从哪知道?”
兰渐苏可不敢邀功这事是自己想,明知他不明白,也诚恳回答:“洗冤集录。”
不出意料,这是个李星稀摸不着头脑名词。
这血印不足巴掌大,是个婴孩脚印,婴孩甚至不足月,胎死腹中可能性极大。兰渐苏便想,此处应该不止这只小鬼,还有小鬼母亲。小鬼母亲是善鬼还好,若是只厉鬼,他和李星稀兴许要起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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