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被皇后身上脂粉香熏得鼻子发痒,掩住嘴咳嗽几声。
“苏儿,你看着孝姝。”皇上这会儿才说起正事,“虽然你和她已无名义上关系,可她到底是你血脉相连姐姐。你说,你究竟为什要这样做?”
兰渐苏道:“在下是为查案。”
“查什案?有什案子能让你查?”皇后坐上凤椅后,讥声笑道,“你不会是要告诉皇上,你杀旻文公主,是为查出谁想害死旻文公主吧?”
兰渐苏盯住皇后双眼,眸光慑得皇后凛。他毫不掩饰道:“皇后娘娘,在下想查,是顺德娘娘死。”
兰渐苏心又问:知道跟个男人拜堂,打击那大吗?
皇上手指擦掉眼角泪,啜口茶道:“朕知道。他全家直嚎朕赐婚不靠谱,害李庆名节都没。”
旁边*员摇头:“离奇,离谱。”
“还有韩将军。”皇上搁下茶,“粗心大意,失职。也有可能是徇私。不管他是什。西北军事,京城禁军,不再让他管。削掉他军权。兵部,听到没?”
立在众*员内兵部尚书道:“是,皇上。”
相当不错。
*
大殿内,皇上坐在龙椅上,全神贯注盯着兰渐苏。他眼睛正红,兴许刚抒发完失去女儿哀痛。
谁知兰渐苏正要哀悯他时,他从龙案底下拿出颗大洋葱,扔给太监说:“把它拿走,不祛味儿,熏得眼睛辣。”
兰渐苏眼皮颤,噤住声。
皇后面上讥讽,陡如凝结成冰,登时脸色苍白中透着铁青,眼神里轻松被紧色急速地盖住。
“你说什?”皇上当即站起来,颤抖着问,“你说、你知道清笙死?你、你知道清笙是怎死?”
皇后拳头捏在绣百鸟锦袖底下,嘴唇颤罢:“哼。胡言乱语。为脱罪,你什话都扯得出来。皇上,你千万不要听他胡说!顺德娘娘,早在十五年前便葬身火海之中,与她柔德宫起化为灰烬。你在这里故弄玄虚,是想拖延时间?”
兰渐苏道:“话还没讲完,你就讲这多。皇后娘娘,你心虚吗?”
韩起离自打胜战回京后,已被皇上削替三次军权。从西北大军削替到京城禁军,从大军到小军。这次,皇上是要他彻底连统兵权利都没有。
皇上处理完这些事,这个时候,旻文公主凉尸才被人从外面抬进来。盖着条白绡布,放在张玉长案上。
皇后从殿外拖着地大尾凤袍走进来,两手向上抓张飞舞:“逆天逆天,造反造反!以前害太子,现在害公主!皇上,臣妾早说过他是个死性不改妖人!若不将他处死,明日死人可能就臣妾啊皇上!”
跟在他身后太子,急急忙忙看兰渐苏眼,小声和他母后说:“母后,儿臣认为这当中可能有什误会”
皇后竖起根手指戳太子脑门:“你脑子有病吗,你替他说话?”
旁有*员打量来不及换身衣裳兰渐苏,小声说:“穿着喜服,代替新娘去成亲,神经病啊。”
皇上上下扫视兰渐苏身上穿大喜红衣:“苏儿,你受什打击吗?”
兰渐苏奇怪地想:为什不先关心他女儿死没死?
皇上问守在李府护卫副统领:“李庆呢,怎样?”
副统领道:“从上午吐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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