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隐忧翌日进宫,向皇上请求带浈献王回浈幽去养病。
皇上之前有多生扯理由不让他们回浈幽,如今便有多轻松地应下这个请求。他挥挥手说:“赶紧滚吧,不想再看见嘴狗屎亲男人。”
圣谕随笔挥,包着令牌命人拿去。
夙隐忧向皇上深深拜下去,抖着激动声音道:“谢皇上!”
他们终于能回浈幽去。
浈献王像只老猫趴在树干上,屁股翘得老高,眼睛紧紧盯住对公母螳螂。他说现在正盯到紧要关头,母螳螂要吃它老公。他疯言疯语时候说:“夫人,要是当年你也这杀,你就不会到京城来,带着娃儿过普通日子,你便不会死。”
夙隐忧饱含无奈地看他父王眼。他不愿回去休息,和兰渐苏说:“是兄长。”
兰渐苏凝目瞧杯里苦茶,茶里叶渣在黄绿色液体里滚翻。他想起昨夜夙隐忧和他说:要是倒下,你怎办?
但他背过身去,兰渐苏又在镜里看到他脸上流下泪。
夙隐忧不是不脆弱,只是想保护好他这个弟弟,强迫自己变得坚强。
“父王,别玩,快点下来。”夙隐忧站在树下唤。
挂在树上浈献王朝他使个鬼脸,抱着树干就是不要下来。
“父王……”
浈献王这疯疯上个把月,把兰渐苏都给看迷糊,看不透他到底是真疯假疯,还是假装疯着疯着就变成真疯。
以前干啥啥不会,只会吃喝玩乐逛花楼夙隐忧,所有人都以为他没父亲庇护会就此倒下,没想到他反而自收性子,拿出家之主风范,府里大小事物都揽去管。但从没碰过活儿,突然要管也不是想管就管得来,处理起来仍是焦头烂额。好在聪明,兰渐苏偶尔在账务上提点他几下,他便理解得通透。还顺便挖出府内管家贪污罪证,将他送进大牢。这是浈献王都没做到成就。
夙隐忧怕夜长梦多,刻也不想再多待,回府后便命下人立即收拾行李,明日天亮便启程
看他在沉思,夙隐忧以为他内心不安。便握住他手:“渐苏,你不要怕,们定能回浈幽。明天,便进宫和皇上说,许他让们带父王回浈幽养病。这些日子他折父王身边许多人,他目达到,父王也已经疯,他没理由再囚着们。”
兰渐苏微笑:“世子哥哥,不是怕。是真觉得这个茶,好难喝。”
*
浈献王疯病,给皇上留下极严重心理阴影。皇上以往喜欢微服私访,他总觉得拉近和平民距离,能够体现他这位君主贤德。跟平民距离拉越近,他贤德指数就越高。
而那日皇上人生头遭接触狗屎,接触得如此缠绵亲密,简直是他贤德指数飙升高光时刻。他这辈子应该不会再像那天那样接地气。
下人搬来矮桌和板凳放在树下。
夙隐忧跟兰渐苏在树下入座,面泡茶,面盯着树上浈献王。
茶水泛苦,兰渐苏喝两口就不敢喝。可夙隐忧却杯接着杯,连喝三杯下去也没说什。
兰渐苏瞧夙隐忧这些日子来,当真累到茶饭不知味。
也不是说心疼不已,心里到底不大好受。兰渐苏便道:“世子哥哥,看你两天很累,不然先去歇会儿吧,父王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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