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文公主清醒后,将这事藏裹得愈发紧,比以前还不好问出口。
烂在肚子里。他胃,也得能消化得这好。宫里长命人看来不是懂得生存之道,而是普遍有个好胃。
可兰渐苏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他知道为什要烂在肚子里?想不明白为什包括太后在内,每个人都跟他说不要查,不要知道。到底是怕他知道什?到底是不让他知道什?
“另个人不是公仪津?”他眉头无意识间烦躁地皱着,“公仪津生前为什直找人刺杀?他为什要死?现在觉得,可能这些事都和有关,是不是?”
旻文公主没回答他问题:“公仪大人已经死,不是?你回到浈幽去,不会再有人杀你。”
“你想问,当年见到,杀顺德娘娘人,到底是皇后还是公仪大人,是不是?”她拾起袍摆坐下来,倒杯玲儿献上来蛇胆酒,并不自己喝,而是递到兰渐苏面前。
兰渐苏望望她,将蛇胆酒接过,屏住呼吸口喝下去。
真他妈苦,真他妈难喝。苦着脸,兰渐苏将酒杯倒过来,滴不剩。
旻文公主道:“你心里自有答案,怎还来问?不错,真正杀顺德娘娘,是你想那个人。”
兰渐苏接着问:“但为什这些年你见到皇后神色如常,唯独见到那颗珠子,会受到刺激?”
儿,怎不知端杯茶来?”
宫婢道:“公主,咱们宫没有茶,来客人只奉蛇胆酒,您忘?”
“哦,是忘。”旻文公主道,“蛇胆酒挺好,补身体。渐苏弟弟,你多喝两杯。”
兰渐苏才坐下身子,立刻又站起来,干笑道:“不必,孝姝姐姐,只是来问几件事,问完立刻走。”
旻文公主画翘尾双目看着他:“什事?你问吧。”
兰渐苏眼神冷下来。他站直身子道:“孝姝姐姐,你知道性子。实话告诉你,太后也曾和说,让不要查下去。可别人不让知道事,就偏要知道。别人不要查东西,便偏要查下去。无论你说什,都阻止不。若回浈幽,还是会叫人来查。往后哪年,还是要再来京城自己查。”说到这儿,话锋又偏软,“你这次走,兴许辈子都见不着。所以孝姝姐姐,这是最后次求你。你告
旻文公主说:“当年年纪太小,也很害怕。回来后母妃要忘记那两个人,便强迫自己忘记那两个人。长大后,人是忘,偏是那颗珠子光,记得很清楚。还日比日记得清楚。”
“另个人到底是谁?”兰渐苏忽道。
旻文公主眼皮倏跳下。差那点儿,她就把另个人名字告诉他。她这位弟弟,在套话功力上颇有手。
但她没说。她反倒是把嘴越闭越紧。
“渐苏弟弟,有些事,不知道才是最好。已经够。”她道,“今日说这些东西,从此烂在肚子里,跟谁也别提。”
“皇后事,你应该已经知道吧。”
“嗯。她包庇公仪大人,被父皇迁怒,现在迁居泰福宫禁闭。”
兰渐苏问:“你没打算告诉皇上真相?”
旻文公主唇笑展开来:“真相?什真相?”
兰渐苏道:“孝姝姐姐,你不必装作不知。今日便是为问这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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