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卿延道:“给你讲个故事吧。”
兰渐苏没应他,不确认他是不是又在跟马说话。
李星稀先应,手扒开脸上绒巾:“什故事?也要听。”
“宗主,哑巴,道士。这三个是主角。”流卿延说。
兰渐苏这时方感兴趣起来:“宗主是鬼刀宗宗主?”
流卿延茶杯往桌上碰:“正好,等沙尘,bao停后,们绕北路前往关州,大概八月便能到,之后在那儿等皇上到来。”
十日后,沙尘,bao逐步消停。打开客栈门,半膝高沙土便嚯嚯流进来。
“去。”流卿延提着包袱,把腿从沙土里拔出来,“这沙怎还是松软?赶紧出去,别待会全陷在沙里。”
三个人前后蹚着软沙出门去。终于站到块结实地,他们将骆驼从客栈内拉出来,面对西边晴日呼口气。好些天没呼吸到这新鲜空气。风沙停,整幅大漠风景都变得清丽明媚起来。
“这就走吧。”流卿延道。
心挠肺地想知道他口中所谓“切”。
可是带他见皇上,这个条件,不允许让他不做考量便轻易应允。
“你到底为什想见皇上?想当官?想飞黄腾达?当今皇帝可不是好伺候,小心将自己命贴进去。”兰渐苏脚勾过条凳子,坐下来说。
流卿延又开始跟他嬉皮笑脸:“不是说嘛,是流落在外皇子啊。怎样,这笔买卖做不做?”
兰渐苏纠结表情出卖内心真实想法。流卿延知道他内心已经倾向于答应,便不再多言,等待他回复。
“啊。不然呢?西北这破地方,还能有哪个宗来。”流卿延接着道,“不过那年,宗主还不是宗主,只是鬼刀宗大弟子。”
西北是流传过宝藏传
三人同行,匹骆驼,总归是不够骑。半途流卿延突然消失,兰渐苏和李星稀还好奇他上哪儿去。不出片刻,他便骑着匹乌黑马奔来,左手还牵着头红马。兰渐苏问他马从哪来,他嘻嘻哈哈插科打诨,说不着边际话。看便知,上别人家门口偷来。
流卿延便无辜道:“可别乱冤枉,胯下这匹小公马,是自愿跟着走。牵着这匹小母马,是自愿跟着这匹公马走。别说不关照你啊,这母看着矫健精瘦,瞧就是匹好马,好给你。”他将红马往兰渐苏身边推。
兰渐苏也不可能问出他马从哪来,再替人把马送回去,唯有和他“同流合污”,骑上这匹马。
三人,两马骆驼,沿着北路前行。
流卿延黑马行在前面,荡着尾巴。他沿路和马说话,没多久便自说自话地跟马称兄道弟。路过片怪石横立石林,兰渐苏问道:“那石林里地,怎裂这大个口子?”
兰渐苏两只手支在桌上,垂头深思许久。带流卿延去见皇上,也没什不好。皇上到关州天阴山祭祖那日,把流卿延带到那里去,问出鬼刀宗事以后,随便将他扔,他是死是活,是真皇子还是假皇子,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兰渐苏抬眸问:“现在几月?”
“七月。怎?”
已经七月。西北关颠倒混乱气候,叫他全然分不清季节月份。他们路走来,原来已花三个月时间。
兰渐苏道:“皇上九月出宫去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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