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稀道:“什密谋造反?们不过是中部来商人,你分明抓错人,却在这儿平白无故冤枉们。”
统军冷笑道:“小兔崽子,以为你胡编两句,便信过你?大爷走过路比你吃过盐还多,是不是反贼,等砍下你们头送去朝廷那儿,就能见分晓。”
流卿延看向兰渐苏,装憨傻结巴道:“大、大哥,他认错人,要、要砍们,你、你怎句话都不说?你不怕死?你、你点不紧张?”
兰渐苏望着帐顶,看淡生死,懒洋洋地说:“要杀让他杀吧,等他把们脑袋寄去朝廷,发现自己误杀朝廷两位皇子和尚书之子,他就知道自己干什大事。”
统军眉毛抽:“你说什?”像没听清,“你们是谁?”
把兰渐苏、李星稀和流卿延押来军营是个统军,他手里攥着那份京城传来通缉令,见兰渐苏跟通缉令上人像模样,认出他便是反贼之。另外两个,虽然和画像上人物不大像,但跟反贼在起,不见得是什好鸟,左不过是反贼小跟班、小奴才。
统军常年镇守在西北关,没见过兰渐苏,也没听过什皇家秘史、市井说书,不清楚挂在兰渐苏身上那些复杂身份,通缉令上没写,他见到反贼二字,便认定他是哪里冒出来叛将。
先是实实在在踢他脚,啐出句“看着就不像什好人”,又将生出他爹娘骂通。
小兵斗胆趁统军骂人时候问:“大人,这三个小贼,要怎处理?”
统军道:“就地斩,人头送到朝廷去,也算大功件。”
流卿延来戏兴,身子歪,倒在地上抽泣:“父皇啊……儿、儿臣早知道当年就听您话,不跟北商大队走这趟。这、这下可好,队伍给跟丢就算,还、还被人当成反贼抓起来,要、要杀,世英名啊!”他声泪俱下,眼泪鼻涕起流,嚎得肝肠寸断。
“呵,你们是皇子?是尚书之子?”统军从左到右重新扫视他们,如何都看不出这三个灰头土脸人有哪点贵胄模样。可脸蛋却是个个都长得挺好。他抽出刀对准兰渐苏道:“小子,你可别想糊弄。”
兰渐苏淡笑
小兵沉吟,道:“需不需要先说与韩将军知?”
“说个屁!”统军飞出口臭沫,没来由把大火,“毛没长齐小毛孩,老子办事还需要经过他同意?”他嗓音扯得粗气豪迈,得见平日内心股好大不服气。就着这个机会,将平日里不痛快都咧咧骂出来。
兰渐苏大抵听明白,统军原先是跟韩老将军。韩老将军死,韩起离便顶父亲大将军职。统军年龄老大不小,本领早已不大不如前。却想倚老卖老,在军里指挥上下。没想到全然不受韩起离重用,本还想煽动其他将士起反韩起离,却不知韩起离那小子使什法子,叫其他将士们对他死心塌地。统军于是窝肚子不甘和怨恨。
他骂到正兴头上,李星稀凑到兰渐苏耳边小声说:“他说韩将军,是不是韩起离将军?如若是话,他认得,们便有救。”
统军拽起窃窃私语李星稀,面皮被愤怒拉张得像京剧里脸谱,怒骂道:“你是还不知自己死到临头?说!你们都说什?是不是密谋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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