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西北关遇到
位朋友。”兰渐苏道。他指
指自己肩说，“在
肩膀后面，有个青狐刺青，有人说这是鬼刀宗传人独有标志。很奇怪为什
会成为鬼刀宗传人，去西北关便是想查这件事。那个男人，他叫烈煦，他说他知道。可是直到他死，还是什都没明白。”
“你很想知道真相吗？”太子侧个身，面向兰渐苏问。
兰渐苏“嗯”声，侧头看太子脸：“你知道？”
太子眼神立即躲避下，说：“不知道。只记得们小时候起洗澡，你和说你背上那个刺青是生来就有。那时还觉得神奇。”
“不是生来就有，是后来让人纹上去。”
兰渐苏独自人喝两杯茶，视线来回扫到太子行囊上。
那里面装是什东西？衣物掉在地上，不会发出那样响声。
兰渐苏正思索时候，手已经不听身体话，往那包袱伸去。
这个时候，街上小贩拔尖儿嗓音喊：“荔枝！岭南荔枝！客官来几个撒？”
兰渐苏循声望去，见街头小贩贩卖荔枝，个个圆润饱满，红似瑙珠。忽想起去年冬天烟火大会，太子许下那个愿望。听那小贩又吆喝两声，兰渐苏于是起身，朝小贩走去。
先点几样素菜吃饭。
兰渐苏饿得不行，自先吃起来。太子拿起筷子，夹叶青菜在碗里，筷子在菜叶上挑动着，便是不吃。
“这菜不喜欢吗？”兰渐苏问他。太子是喜欢吃肉，青菜可能不合他口味。但他们现在出门在外，装扮成僧侣，要是点肉吃，岂不是引人怀疑？
太子摇头道：“不是，还不饿。”
兰渐苏不住惊。他发觉太子好像成长，过“能吃”年纪。以前在太子字典里，就没“不饿”这两个字。
“嗯，当时想也是。哪有人天生会生个那样胎记。”默片刻，太子又问，“要是真相是你听之后无法接受，你也会想知道吗？”
兰渐苏再次“嗯”声。
太子没说话。不多
*
这夜，兰渐苏跟太子睡同个屋。小地方客栈不够大，房间稀少，方圆几里客栈间间满房，这间客栈就剩个屋。二人是兄弟，没什可忌讳，好不容易有地方住，便起订这个房间。
两个人躺在同张床上，躺得笔直，睁眼盯着架子床上花帐，均没睡着。
“你和杀死父皇那个男人是什关系？”过去好多天，太子终于问出这个疑问。
兰渐苏回想起烈煦脸。那日他抱走烈煦尸体，将他埋在关州片青山上，立下“兄长烈煦之墓”墓牌。他称烈煦做兄长，是想以后若烧纸钱给他，有个名义。
“多少吃点吧，明天还得赶路。”兰渐苏拿起个馒头给太子。馒头可是太子以前上朝都得往怀里揣两个必备粮食。
太子拿到馒头，果然眉眼舒展开，放到唇边就要咬下口。忽然，他左手极不对劲地往后扭，五官奇怪地拧拧。
兰渐苏见他神态举止奇怪，皱眉问：“怎？身体不舒服？”
太子将馒头放下，起身道：“去趟茅厕。”
他匆忙地离开，着急之下把放在桌子上行囊给扫到地下。行囊坠落在地，发出略重响。太子忙将包袱抓起来放回桌上，继而赶去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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