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杀!”公仪津将酒杯摔在地上,“皇上你不杀那个女人也就罢,但那个孩子,坚决留不得!你要是怕那女人怪恨你,不想下手,那就让臣替皇上出手!”他抽出剑,就要冲到隔壁营帐,候着那个降世孩子。
陡然阵噼里啪啦声响,皇上将桌上酒器全数扫到地上,碳火掉进酒水里燃起火焰。
皇上喊他住手,厉声地喝喊。
浈献王赶紧上前去扑火,公仪津愤恨不解地看着皇上。
这个时候,太监慌慌张张跌进帐内,跪在地上哆嗦打颤。
兰渐苏眼认出,该女子是大沣顺德妃,也就是楼桑国玉清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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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楼桑国破山河亡。楼桑王宠妃玉清笙,被皇上作为战利品带走。而彼年玉清笙已身怀六甲,大腹便便。
朝廷军队停驻在西北关那段日子,玉清笙临盆在即。皇上对她虽说心有戒备,但到底没想过个快生孩子产妇能做出什惊天大事来。
临盆那日,玉清笙跟皇上说,讨厌帐外有那多人听她生孩子声音。皇上宠着这个新欢,撤走外头守卫,只留下稀稀拉拉几个侍女。连同他自己,也被玉清笙嫌弃地赶到隔壁营帐。
总该让他痛快。说着立马给他推送个娱乐圈男团巨C,此巨C现在正好从舞台上滚下来摔死,蓝倦赶紧点把灵魂塞进去,还能让他起死回生。
该资源确诱人,但他反而踌躇起来。他本来很讨厌这具身体主人人生,这个什破身份?堆什破事?可他有没做完事,有舍不得人。
鬼差问:“你舍不得谁啊?说说名字,下辈子让你们再续前缘。”
蓝倦嘴巴张张,道:“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哪个名字。”
鬼差:“……”
皇上问他怎,他不敢说。
皇上发火。太监哆哆嗦嗦地说:“玉清笙,跑。”顶着个大肚子,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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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笙这路跑得急,跨上黑马后径自向北飞驰。腹部疼得如有几千条细绳在绞勒,流满身汗。可她依然嫌马跑得不够快,很不够快。她摘下头上珠钗,钗扎进马臀里。黑马高声长嘶,疾驰得
皇上在隔壁营帐里同两位大臣饮酒,那两位大臣是公仪津和彼年尚未袭王浈献王。沈贻与韩洞因得知皇上灭楼桑真相,那时已与皇上等人生嫌隙,不再跟他们同桌畅谈。
“不如杀吧。”道这话是公仪津,“楼桑国王遗腹子,怎能留?”
皇上饮下半杯酒,望着酒杯内剩余半盏浊水,言不发。
浈献王最懂看皇上心思,他或许主张也是个“杀”字。可他看得出皇上不想。不管是出于什原因“不想”,总之皇上没有起这个杀意。
既然皇上不想,浈献王便不会劝。他只是给皇上添上煨热酒,兜起双手说:“皇上愿意怎样便怎样。”
鬼差服他,直斥他关系混乱,让他上来先处理好那些乱七八糟关系,再提以后事。
正腹诽完鬼差孟婆汤质量不好,又次让他记起死后事,这时“望生”那面石壁亮起来。
画影出现在通体光滑石壁上。
大漠飞沙,弥望黄风。
匹黑色马在沙丘上疾驰,策马人身着串珠白裙,头戴流珠帽,风沙盖不住她那张生得香冷,罕世美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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