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评绿点点头应“嗯”。
赶客伙计问兰渐苏到底上不上船,兰渐苏说来。
沈评绿突然又喊住他:“渐苏,如果不做这个丞相,是不是可以跟你起走?”
兰渐苏反问他:“为什不可以?你现在想跟走,们就可以起走。”
“有你这话便够。”沈评绿露出知足微笑,小声说,“你等……等去寻你。”
“能做,已经都做。接下去不愿再理京中所有事情。”望眼正在打量蓑衣浈献王,兰渐苏道,“世子久未见他父王,想带他去见世子,让他们父子团聚。”
沈评绿浅笑着说这样好,眼中压着丝黯然,说不上喜悦。
默默喝几杯水下去,沈评绿忽道:“天宣上卿那个官位,皇上还给你留着。吏部那里还挂着你名儿。”
兰渐苏说:“后来怎处理,便是他们事。只是这官,不可能会再去做。”
沈评绿听罢似是得到答复,轻“嗯”声。盯着桌面半晌:“其实以前,觉得你和皇上……至少不该是今日这样。”
两个月后。
渔屋外,涛涛浪声卷来阵脚步声。风闷闷敲打在门板上,过好久,兰渐苏才听清楚,这是有人敲门声音。
兰渐苏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口沈评绿见到他后,微顿下,笑道:“去问乔治森先生,才知道你在这里。”他回首后望,“人呢?王爷,怎不过来?”
头顶裹着蓝色粗布,咧嘴皱眉眯眼浈献王,怯怯生生走上来,手里握着块石头把玩。
“皇上竟肯放他出来?”兰渐苏惊讶道,往旁移几步,“先进来再说。”
*
船行半月,又风尘仆仆赶五日陆路,兰渐苏和浈献王抵达距离锦官五十里开外城镇。
浈献王久没坐过船,路来水路颠簸,有些晕船,下船后休息五日都没缓过劲儿来。日常不是吐,就是嚎,搞得兰渐苏带着这个老汉很疲惫。
正值茶叶旺季,城镇来往商人人多,客栈显得有些不足。他们找家鱼龙混杂客栈,打算在这里勉勉强强住上日。
挤在楼下喧闹杂乱环境内正要吃顿饭,个穿破烂袈裟和尚,捧着个公鸡碗走过来。先
“那不然,应该怎样?”兰渐苏似笑非笑,“他没做什对不起天下事,只是们实在不是路人。”说到此处,微有凄凉,“但有过许许多多次机会,们是能成为路人。”
次日,兰渐苏带着浈献王启程,沈评绿送他到港口。
出门因事耽搁,到港口时候船已经要开走,双方甚至没有空暇去酝酿过多告别。
赶客伙计不停催他们快点快点,兰渐苏先让浈献王上船。
他回过身,同沈评绿说:“相爷,待安好,便给你写信。”
“皇上近来忙于和白喇国事,趁着他不留意,私下将人带出来。”沈评绿走进渔屋,在张破旧椅子前打量许久,方局促坐下。
兰渐苏给他倒水:“你不怕他到时候知道,怪罪于你?”
“挨几顿板子不算什,难不成还能要脑袋?”
兰渐苏笑,余光瞥见浈献王在屋子里头左逛右晃。
喝杯水,沈评绿道:“这个案子,没那快结,前前后后忙起来,少说得五六年。你想要个结果,短期内怕是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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