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吃惊,连忙问:“发生何事?那上个皇帝他……”
守将听他们越聊越离谱,凶道:“哎哎哎!皇帝讳号,岂是尔等平民能肆意提起?领通关文书就赶紧进去,别在这儿妨碍大爷做事!”
路人忙拉着兰渐苏往里走,悄声将这几年发生事情说给兰渐苏听。
约摸三年前,兰崇琰四弟,也就是四王爷,病逝。其五位幼子分别过继给其他王爷,而其中两位幼子,则过继给元慑帝。元慑帝不曾立后,后宫也没妃嫔,二子成为他唯二皇子。长子年仅六岁,便被他立为皇储,登上太子宝座。
这
那个高瘦背影,像极花无,而另个背影,则像极……像极浈献王!
兰渐苏内心激动,老天跟买送般,让他下子逢见两位故人。个是恩人,个是有仇恩人,简直让他不知该怎拾掇自己心情。他拎着这乱七八糟心情,快步跟上去。
可他们身影,却像遥不可及样,无论兰渐苏怎追赶,都追赶不上。
不知不觉,兰渐苏踏入大沣领土。要再往回走已然晚,只得拿出曾经关牒入关。
西北关守将说“奇怪”,嘀嘀咕咕道:“这关牒,竟是元慑年间关牒。”
兰渐苏带蓝溟做五天船,回到陆地上。
回到陆地后,他第时间便是先去那个楼桑旧村。恶咒盘既已破,那地方怨气自也消散干净。千人墓下血沙,被风吹散,已逐年回归沙子原本土黄。
望着那千余个被风沙消噬残半墓碑,想这些人因生不逢时,死于非命,兰渐苏不禁忽然悲从中来。
他给诸位族人墓碑磕几个响头,言道:“世代恩怨,便尽于此吧。冤冤相报,只会有无休止战争,只会不断死去那些无辜人。愿你们来世都能投个好人家,平安喜乐过完生。”蓝溟年幼,不懂兰渐苏伤感什,唯懂得跟着兰渐苏磕头,好奇那些还没被风吹走红色沙。
离楼桑村落,兰渐苏本欲直接回大方诸岛。蓝溟吵着闹着要去大沣看看,兰渐苏赏他顿脑瓜子爆捶,深刻体会到当熊孩子爹烦躁。
另个则道:“想来是在外多年未归,罢,指令还没下来,暂且让他入关吧。喂,你入关以后,记得去户司那儿换个关牒。”
兰渐苏茫然不解,便问道:“怎,如今已不是元慑年吗?”
旁路人笑道:“这位兄弟,你是很久没回过大沣吧?”
兰渐苏礼貌微笑:“在下常年在外周游,有六年不曾回来。”
“这难怪。”路人解释给他听,“这大沣,而今已是宣熙年,不是元慑年啦。”
翌日,他拎着喧闹不休蓝溟,徒步往海边行去。忽闻驼铃声,响得阵急阵缓,似在耳边,又似飘远在千里外。
这阵旋律,他久远以前听过。当年极乐巅上僧人敲钟,便是这个旋律。
难不成,附近有极乐巅人?
他左思右想,会儿心说“少理陆地上事,及早回岛”,会儿心里又说“可极乐巅僧人待有恩,若是故人,见上面又何妨”?最终后者声音战胜前者,他随着那阵驼铃声追随过去。
遥遥看到个高瘦和尚,身边跟着个拉骆驼粗壮和尚。他们步伐缓慢,身影却飘远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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