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钱是不对。”他边点边对郜山说,“但是你碰过东西嫌脏,宁愿把它烧。”
他蓦地抬起眼皮,那双黑色眼睛终于绽出威力,郜山大概从未想过个十多岁男孩脸上,会镶嵌着这双美丽而歹毒眼睛!
有些人厉害是从生活里沤出来。
他在人世间没有退路,如果不厉害就会被人剥皮抽筋,连骨头都嚼碎吞掉,所以他非得厉害。
不逼他,他就不会露出狰狞,因为他不是天生如此,只是没办法。
错!”刘浩说,“们不是欺负陈荏啦,就是和他开开玩笑!”
“谁跟你是哥们儿?”林雁行凶巴巴眼睛横,“跟陈荏说话,有你插嘴地儿?滚边去!”
让刘浩滚他也不敢滚,他们都怕事情闹大,闹到老师跟前不好收场。
他们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用林雁行话来说,下流,贱。
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贱!
你好好待他,他便柔软地回报你,十倍百倍,好到你不敢想。
所以爱他即可,与之陌路也可,别惹他。
陈荏说:“郜山,这次烧是钱,下次烧可能就是你。”
他笑,露出整齐而晶莹牙,言语中充满关切。
“骨灰给你爸拌饭吃??”
他们拦不住林雁行,只好手忙脚乱把郜山拉起来想往外逃,说:“郜山,弄错,陈荏没偷你钱,你那钱可能是丢哪儿!都是误会,你赶紧跟陈荏道个歉完!”
郜山还没动,陈荏说:“等等。”
他走向郜山,抢过他手中那十元纸币,向刘浩伸出手。
刘浩墙头草见风使舵立即明白,掏出打火机放在他掌心。
陈荏便把那张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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