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那
大还没毛病？”林雁行说，“那眼神天天在
脸上溜来溜去，害怕！”
他甜滋滋心软软地说着害怕，管老师这种大傻帽哪能理解？严肃教育道：“你
三人
座位在
排，管老师靠走道，林雁行靠窗，陈荏在中间。
起飞后不久陈荏就打瞌睡，往林雁行方向滑去。林雁行便将两人中间扶手收起，让对方靠在自己肩上。
陈荏睡得很熟，浓密睫毛低垂着，紧抿着嘴，身体随着均匀绵长呼吸起伏，手却交叉在胸前，呈个保护姿势。
林雁行定定地看着他雪白侧颊，慢慢抬起手来，在他脑袋上呼
把。
管老师看见，林雁行心慌意乱掩饰说：“他头发真硬，跟毛茬子似。”
林雁行揽住他脖子把拉过来，问：“你要不要土特产？”
陈荏摇头。
林雁行转身到店里买十只真空包装烤鸭，还有稻X村糕点，买太多，营业员是用小车推来。
“……”陈荏问，“你刚才是没看到摇头吗？”
林雁行说：“怕你在寒假里面饿死。”
匆去看管老师魂牵梦萦物理系，接着就得回机场。
最近这城市有大活动要搞，安检比较严格，需提前三小时值机，林雁行在迈入机场那刻很想痛骂管清华，看在陈荏面子上暂且忍下。
陈荏却想起几年后林雁行怕不是能如此安宁清静地出入机场。
在他印象中林雁行应该是个演电影，参与过好些大制作，扛票房能力颇强，电视剧和综艺则鲜有涉猎。
以这个标准而言，林雁行算不得什“流量”，而是拿得出作品也获过奖大明星。
“头发不硬，但性格硬。”管老师说，“你别看他长这样，他比你坚韧成熟得多，感觉很难有东西能击垮他。”
不，能，他在林雁行面前就崩溃过几次，管老师都不知道他哭起来多可怜。
他心里有黑灯瞎火地方，只有林雁行见过。
林雁行说：“他长成这样也够烦人。”
“？？”管老师不明白他中二少年心，只当他真嫌弃，便说，“陈荏长相没毛病啊。”
陈荏问：“你不懂‘浪费’二字含义？”
“不浪费。”林雁行说，“你吃啊！”
所以最后他们是挑着担上飞机。
管老师在起飞之前编辑条长长短信向小徐总告状，说你家这个小孩没有内心志向，没有脚踏实地奋斗精神，花钱大手大脚不加节制，纨绔子弟倾向严重，你们家长负有很大责任，感觉这个小孩长大以后是不会有出息！
小徐总回：也这觉得，往后就是流水线装配工，焊线路板。
陈荏没追过星，更没混过粉圈，听说过粉丝接送机但从没遇见过，只在手机上刷到两次林雁行出机场视频，那情形说逃跑并不为过，他本人应该挺烦在机场引起骚动。
那时候他说不定还会怀念现在，叉腰站在候机大厅门口也不过勾得路人多看两眼，暗想这小子真帅。
陈荏神秘地凑到林雁行耳边，说：“以后在机场帮你扛包行不行？”
林雁行嗤笑：“就凭你？别把你小腰压断吧！”
“切。”陈荏没趣地躲开，心想：得咧，直接拒绝，往后还是找个夜场混吧，你啥时候愿意来场子里玩，给你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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