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扑哧笑:“没事儿,本来在班里就没啥存在感,你能记得有这人就不错。”
周鑫灵红着眼眶说:“过去当
陈荏也同意。他骑着周鑫灵车送她回家,她在车后座上哭路。
陈荏只好安慰她,说个人辈子难免有被人欺负或者欺负别人时候,被欺负时别忍着,欺负人时多想想后果……道理说大堆,始终没把人劝住。
他想这张苦瓜脸大概说服力不够,没想到周鑫灵到她家楼下后却说:“谢谢你陈荏,感觉好多。”
“真?”陈荏支好她车。
周鑫灵擦擦眼泪,勉强笑:“你挺好……以前误会你。”
陈荏想想说:“嗯,要不你跟回宿舍洗把脸?”
十中规定男生不许进女生宿舍,但女生可以进男生宿舍,在楼下宿管阿姨处登记就行。
阿姨见到上课时间有两个学生回来就很奇怪,又看见周鑫灵模样,着实吓跳,问好好女孩为什弄成这样?
陈荏没说,翻出郁明洗面奶让周鑫灵去洗脸,后者边哭边搓,陈荏耐心守在旁,时不时帮她在脸盆里添点儿热水。
如果这场景让林雁行看见,估计又得气狠狠地问“你是不是喜欢她”,但这不是喜欢,只是最普通同情。
泼你?”
周鑫灵裹着他外套摇头,带着哭腔说:“不太认识……好几个人,蹲……蹲着没看清。”
“知道为什吗?”陈荏问。
“她们说是……是……”周鑫灵哭着说不下去。
她不说陈荏也明白,反正就是骂她表子贱货破鞋不要脸之类,在这方面人民群众词汇量相当有限,成百上千年来就这翻来覆去几个脏字儿。
“误会什?”陈荏问。
周鑫灵也不敢答,她先前不是误会,是有点儿怨恨。在圣诞晚会前她从未注意过陈荏,那天被训才知道这小同桌对于林雁行来说多重要。
她不是以女孩瞧男孩眼光来看陈荏,而是看情敌,觉得这人沉默冷淡,因为白得发光,还带着点儿妖气。
没想到在她最艰难时候,宁愿旷课也要来帮她只有他,而那些目睹过程女生们都吓得落荒而逃,没有个敢回来,更没有个伸出援手。
“以前老喊你马仁,对不起啊。”
周鑫灵面皮都快搓破,面颊上蓝染还没去除,陈荏开始觉得泼她墨水那帮人够狠,这样还不如泼冷水。
“洗面奶要用……用完……”周鑫灵绝望地看着他,眼泪就没停过。
“没事,们这儿还有香皂,”陈荏说,“再擦淡些就看不出来。”
“不擦,要回家……”周鑫灵哭得浑身发抖,“你送回家好不好?”
她本来不是个经得起事人,课间去趟厕所还被陌生同学霸凌,吓得半晌回不过神。
陈荏沉默,他其实预感到有这天,早在上学期圣诞晚会之前,江淑惠就曾经透露过有人想整周鑫灵。
周鑫灵哭:“上学期末……补课那几天就……就听到点,以为这种事清者自清,没想到居然……”
“那你打算怎办呢?”他问。
周鑫灵这模样想回教室绝不可能,她含泪摇头:“不知道,陈荏你……你别走。”
她害怕极,不敢落单,就想有个人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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