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他也欠收拾,因为你为他哭过!林雁行忿忿不平地穿衣服,不慎碰到额角,疼得“嘶”声。
陈荏连忙问:“没事吧?”
“没事。”林雁行闷声说。
他高兴不起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在陈荏人生里只占极小块,在两人互不认识时陈荏还有别朋友,还有别情感经历,有欢乐有痛苦有难过坎儿,他都无法参与,为此他甚至要吃时间醋。
他穿上套运动款家居服,随意捞起袖子,露出结实小臂,将镜子上雾气抹去,对着擦头发。
林雁行那帅脸加好身材简直绝,此时还没到达巅峰,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勾人。陈荏想往后能把他看全估计也没几个,这说自己还挺光荣,社会主义搓澡兄弟情。
“你眼泪不值钱是吧?”林雁行说,“你哭成那丑样儿人家知道吗?”
那大睁着眼睛扑簌簌掉眼泪,叫人恨不得把全世界欠你都抓起来活活打死,就指望你能别哭!
陈荏摸摸鼻尖:“可能……知道吧。”
“知道?”林雁行更恼火,“你在他跟前哭过?”
他也嫉妒,嫉妒那个让陈荏嫉妒人,如果可能话,他想摁着那小子脖子让他把琴收起来,别他妈在陈荏面前显摆!不就是把小提琴吗?便宜也就千儿八百,有什不起?
陈荏拍大腿站起来:“行,说完!所以刚才哭和你没关系,是因为有点儿怕琴,平生没亏欠过朋友,这是唯件。”
林雁行问:“那呢?”
陈荏不解。
林雁行忽然从浴缸里站起,将漂亮身体整个儿袒露在陈荏眼前,湿淋淋地问:“那你不亏欠?都伤成这样,你还吓唬?”
,故意。”陈荏说,“不会拉琴,但见不得他有琴。”
他说这话时很羞惭,毕竟是第次亲口对当事人承认犯罪事实。
他将潮红脸转向林雁行,又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恨人有笑人无,错。”
林雁行阵诱动,从水里伸出手想去摸他光滑如玉脸,伸到半强行压下:“咳……坏就坏呗。”
“话不能这说。”陈荏说,“当时有点儿邪性,其实是嫉妒。”
陈荏眼神与他在镜子里相触,他冷笑:“李阿姨也不帮你拿件合身。”
陈荏低头看自己,他穿着林雁行卫衣和牛仔裤,典型oversized男友风,显得松垮懒散。
“回去洗干净还你。”陈荏说。
陈荏不知道该怎答,干脆不接口。
林雁行追问:“你和人认识多久?他叫什名字?”
“……”
“丫还找你麻烦吗?”
“……”陈荏说,“不找。”
“……”
“你这吓唬,就为那逼把破琴?”林雁行眼神向下掠着他,右眼泛着血色。
浴缸比地面高,林雁行又比陈荏高,陈荏就这仰着脑袋从上打量到下,又从下看上去,最后打个呼哨。
林雁行脸红,立马拽上毛巾裹着:“别他妈耍流氓!”
陈荏笑道:“不然怎表示?”
“你朋友原谅你吗?”
陈荏低头:“不知道,你觉得呢?”
林雁行说:“他要是不原谅你,亲手做丫**。”
陈荏噗地笑:“去你大爷,是错!”
林雁行说:“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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