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张磊磊。”
林雁行怔,心想张磊磊吃熊心豹子胆敢动你?后来顺着陈荏眼神看去,才发现那姓张猴子正站在门口。
张磊磊欣喜里掺着愤怒:“去啊!荏哥,你出来怎也不喊声,都翻好几间屋!”
他扑过来要从后边揽陈荏脖子,被林雁行下子掀开,只好悻悻地坐在旁。
陈荏忽然将裤管卷高露出小腿,白皙柔软皮肤上布满犬牙交错抓痕,许多抓出血。
“都不知道自己什时候把腿抓破。”陈荏笑笑,“难怪刚才躺着时候老觉得腿疼。”
林雁行深呼吸数次以压抑心疼,嘴唇嗫动:“对不起……”
“不是你错。”陈荏放下裤管,“这是问题,心魔,因为被人关进柜子里过。”
“什时候?”
好,不喜欢就不喜欢。林雁行默默掰着指头数他年来哭次数,真他妈不少,比江淑惠多好几倍。
陈荏望向关自己将近小时更衣室柜,门已经被林雁行踢变形,万被这学校老师抓住,少不得要赔偿。
“带钱没有?”他问林雁行。
林雁行凶狠地瞪眼柜子:“不赔!”
这体育馆管理太松散,不使用更衣室居然也不上锁,成报复工具。
来整理自己,林雁行腿上温度消失,他遗憾地眯起眼。
“俞行舟多高?”陈荏手指还不太听使唤,好不容易捋顺头发,却抓不住校服衣领。
“大概米九二或九三,”林雁行帮他翻领子,“在专业男篮运动员里还算矮子。”
陈荏点头:“以后敲光他牙。”
林雁行手压他肩,正色说:“陪你。”
“去!”他打量周围骂道,“居然把荏哥关在女子更衣室,这也太阴,谁他妈干这事儿?!”
林雁行替陈荏说遍,然后眼睛定在门牌上:“饶不那帮五中,个个都他妈别想好过。”
“老林,要动手也等这次比赛
“……小时候。”
陈荏觉得说出来应该会好些,心魔要靠自己克服:“话说那次真他妈惨,十几个小时才被人救出来,出来时关节都伸不直,还是护士给掰。”
他坦诚地看着林雁行:“总之以后你别关就行。”
林雁行凌厉地问:“小时候谁关你?”
“忘,黑历史别问。”
陈荏偏过头:“你怎不问为什怕柜子?”
林雁行看进他眼睛里去,那是双绝对美丽但又绝对复杂眼睛。
陈荏气息是淡,但他眼睛是浓,你有时会害怕他到底藏多少东西在那后面,如果把他剖开……
不,林雁行不会剖开,他只会小心翼翼地捧着,因为那独无二,绝对值得。
“你为什怕柜子?”林雁行问。
他知道陈荏放出来狠话十有八九做不到,小东西别说敲俞行舟牙,估计连身高米八徐家亮牙都够不着,但他喜欢陈荏那股劲儿回来,比刚才那副哭碎模样好。
“你挺喜欢哭。”他愣愣地冒出句。
陈荏先是错愕,而后羞惭地低下头。
……这算个什事呢?他明明最不爱也最不想掉眼泪,到林雁行面前却而再、再而三泣不成声,形象都他妈毁没。
“不喜欢哭。”他带着点儿怨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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