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骨头都被陈荏这嗓子叫软,十八、九岁大男孩儿蹭个电线杆子都能热,何况怀里抱着日思夜想、喜欢死人?
要不是深知此时关键,稍微挪动都会造成医生偏差,他大概就疯,会抱着人直接往炕上滚之类。
陈荏在他怀里筛糠似抖,他也跟着抖,只不过个抖是恐惧和尴尬,个抖是渴望和燥热。
“别动啊,配合医生啊,”林雁行短时间内头热汗,用语言分散陈荏和自己注意力,“乖啊,快快。”
“别啰嗦……嗯……别……”陈荏从鼻子里
林雁行好端端突然被投怀送抱,恍惚间不知今夕何夕,四周如云雾团绕,有白日飞升之感,满脑子念头只精简到两个字:
抱。
好!
林雁行出手就把陈荏从头到脚锁死。
医生夸道:“对,就这抱。”
医生也问:“老师,他脖子上有蚊子?有蚊子也先别拍,你抱住他腿别让他乱动!”
“……”管清华自觉已经用上八成力,果然是武功不如人。
陈荏惶惑地表示:“医生,老师帮不上忙,他没经验二不比壮!”
医生说:“那你别瞎用力,疼时候坚持,不疼时候休息,跟着口令来,呼,吸,呼,吸……”
管老师说:“还是把林雁行喊来吧!”
着当口把林雁行喊来,管老师还挺犹豫。
林雁行看到陈荏受伤必定生气,再问谁是罪魁祸首,那他管清华就跑不。
虽说他和林雁行有个师徒名分,那小子不至于欺师灭祖,但林雁行炮筒脾气上来谁也扛不住。
管老师二十六岁生日没过呢,还是个宝宝,他怕怕。
可转头望,陈荏在那边叫得跟生孩子似,骨科医生刚摸到他脚踝,他就叫着躲:“不行!”
他举着湿石膏片说:“来啊,别让他动啊!”
管老师见状赶紧跑出处理室,以免过会儿殃及无辜。
陈荏心想伸脖子刀,缩脖子也是刀,脑袋掉碗口大疤,早死早超生,强行闭上眼睛说:“来吧!”
结果刚被冰凉石膏片触及脚面,他就“呀”地声叫出来,他都听不见自己声音成啥样儿,医生听得见,说:“这孩子怎叫得像猫似?”
林雁行咬紧牙,心想何止像猫似?像猫叫似!
林雁行正在学校打球呢,听陈荏受伤,撒丫子就往自行车棚跑,然后把车骑得跟风火轮似。
他闯进急诊室,骤见陈荏面色惨白满脸是泪,魂儿都吓飞,连声问:“怎?摔哪儿?!”
陈荏本来坐在诊疗床上,扑过来把抱住他腰,说:“卧槽!”
医生无奈道:“你槽?还想槽呢!既然你要人来,赶紧配合好吧!”
陈荏就把小脸往林雁行怀里埋,簌簌发抖地央求:“医生要给打石膏,他妈害怕,你抱着啊!”
医生说:“同学,健全人生总比残缺好啊,你骨头裂缝,得帮你接上!”
陈荏吓着都喘:“裂就裂着吧,您别碰脚!”
管老师看这可不成,儿已经丧失理智,必须把他弄晕啊!
于是他举起手掌,走到陈荏跟前在他脖子上狠狠击落。
这下不轻不重,把陈荏和医生都惊着,陈荏含泪问:“管老师,你干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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