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好衣服撑着郁明肩膀起来,在对方搀扶下蹦几步,这才发现宿舍门外墙上靠着副拐杖,林雁行巴巴儿地赶来,就是为给
林雁行终于意识到这行为似乎不妥,猛退步,陈荏将脸低下,往后半分钟整个室内都弥漫着尴尬沉默。
忽然林雁行端起脸盆逃出去,陈荏在他身后叫道:“哎!”
林雁行已然不回头。
过几分钟,陈荏两位室友回来,说看见林雁行端着盆水边跑边洒,径直往教室去。他们问他干嘛呢,他压根儿不搭理。
“……”陈荏说,“那是盆。”
“算你识相!”
林雁行给他换热水去,回来后见他已经把长裤穿上,便说:“腿还没擦呢。”
陈荏慌忙摆手:“自己来,不劳烦您,杀鸡焉用牛刀!”
他觉得自己在世上也算独份,林雁行给他擦澡啊,什待遇!林雁行是他妈双料影帝啊!
林雁行说:“腿腿腿!”
陈荏也怒:“这他妈有什好比?!”
就要比!不比来气!不比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媳妇儿!
他将陈荏按在凳子上擦,从肩背擦到胳膊,又从胳膊往回擦。
陈荏小可怜儿腿脚又不好,起来又被他摁下去,起来又摁下去,最后只好连声求饶:“错!错还不行吗?哎哟哟哟真他妈疼,你饶吧!啊,好疼!你是搓澡天王还不行吗?”
“再说遍!”
跟嫩豆腐似?”
“滚,”陈荏指着门说,“换郁明来。”
林雁行听着就不高兴,心里股酸气直往上拱。
“擦完再滚。”他把毛巾扔到热水里绞几绞,又敷上来。
陈荏扭着腰不让敷,挣扎得厉害,被他手臂横过胸口,另只手抓着毛巾死命在背上搓两下。
“林雁行抢你脸盆干嘛?”室友问。
陈荏说:“……也不知道。”
他抓个镜子看自己脸,有点儿红,但表情还算冷静,难道是刚才他那眼太炽烈太惶惑,泄露内心,把林雁行吓跑?
又过几分钟郁明回来,说林帅哥把脸盆往自己课桌上墩,还不许别人碰,然后就出去跑圈。
陈荏心想这下好,还得拖着病体去回收盆!
他说:“不不不!”
林雁行吼:“腿来!”
他吼:“不要!”
然后林雁行就把他架桌子上去!
陈荏使出吃奶劲儿试图把腰从他手掌里挣脱出来,双方擦面颊而过,在极近处互相瞪视,眼中只有对方那骤然放大瞳孔!
“你是天王,你有天分,你手法好,郁明跟你没法比!”
林雁行恨恨扔毛巾:“这还差不多!”
陈荏用手捂着眼睛打算哭场,他浑身都泛着粉,不是害羞,不是情动,完全物理反应:“真,好干净哦……”
林雁行逼问:“往后还找别人搓澡吗?”
陈荏说:“不找,不找……”
陈荏惨叫:“明子!郁明!!”
郁明刚虎口脱险,正在教室里躲着呢,怎可能来救他?
林雁行走过去把宿舍门给反锁,转回来又往脸盆里添热水,脸都气绿:“哪点不好你要喊他?”
陈荏双手抗拒说:“您好得很,但留着这条命有用!”
“嘿,今儿偏要把你搓!”林雁行怒,“看是搓得干净,还是那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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