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行看陈荏有滤镜,随便怎都美,看不腻,有时候瞧见他宽松领口里露出截锁骨都能出半天神。
但真把陈荏接到家里,他却不敢造次,挺老实地说:“李阿姨在楼下给你收拾个房间,回头也搬下来,就住你隔壁。”
陈荏问:“楼下有这多房间?”
林雁行说:“就三间,间保姆房,间客房,还有间是徐哥,睡徐哥那间,你睡客房。李阿姨保姆房离得远,所以你
可下车时候,陈荏点儿忸怩神态都没有,白皙脸上那清清冷冷满不在乎,毕竟是装逼界老姜,虽然骗不过小徐总,哄哄老人孩子总是行。
林雁行殷勤地把他从车里架出来,还是抢亲似往家里抱。
陈荏说:“拐杖呢?自己能走!”
林雁行也不听,还特地从他家大门边个小风水阵摆件上跨过去,以示跨过火盆。
陈荏问:“那地上是啥?”
他本来想问陈荏你药带吗,结果下就忘,问:“陈荏你怎脸这红?”
初秋天气极好,天高云淡,风却不小,头顶摇曳而浓密行道树让他脸上忽明忽暗,会儿大片光,会儿斑驳影。
他这刻异常美丽,陈荏几乎看呆,说不出话。
李阿姨轻敲下林雁行头:“离远些!还有几分钟到家,你别老是贴着骑,开车技术不好,个急刹车你就可能撞上!”
林雁行把脑袋缩回去,陈荏依旧愣愣地望着,目光追随,心思牵扯。
上急得跳,说你急什呀,他说怕陈荏等得急。”
陈荏脸腾下就涨红:“没急!”
李阿姨点头:“知道,是那小子自己乱没主张。从小到大也见过他不少同学,处得热络挺多,但掏心掏肺地毕竟少,他对你最好,你也对他好点儿啊。”
陈荏费力地趴上前排座椅:“李阿姨,有数。”
李阿姨说:“奇怪,怎感觉像是给孙子说媳妇儿似?”说完自己噗地声笑。
“砖雕。”林雁行说。
林雁行将他放在客厅沙发上,回头去拿他包。
陈荏只带身换洗衣物,其余全是书。
他现在比以前还疏于打扮,绝大部分时间都套着松松垮垮校服校裤,在宿舍则是洗得快破洞老头衫和大裤衩,饱满光洁额头藏在乱发里,鼻梁上还架着副颇为扫兴眼镜——平光,为集中精力而戴。
要不是突然摔伤,他有好几天没照镜子,反正高三人人埋汰,连女生都是副灰头土脸模样,好些女生剪短发,因为没时间洗头。
他必须承认林雁行让他动心不已,即使当着别人面,他偶尔也很难克制自己情态,所以他最近不常与林雁行眼神交汇,以免撤退不及。
刚才那下是真猝不及防,没能闪过。
唉,林雁行啊,真要人命!
陈荏扭过头来,面颊绯红眼神顾盼,多亏李阿姨看不见他水光盈盈瞳色,否则就不会说什“兄弟情”。
……当然老太太也可能挺懂行。
“咳……”陈荏尴尬。
李阿姨说:“兄弟情。”
“对对对。”陈荏附和。
结果此时又路遇红灯,林雁行再次赶上来敲玻璃,李阿姨开窗骂道:“你小子没完没啦?!”
林雁行问:“陈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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