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妈生弟弟和妹妹,也彻底不能进房间,在厨房安床,反倒好受些。但是那老房子隔音不好,门板又薄,门上还有气窗,所以偶尔还是能听见。”
他问林雁行:“你觉得吓人吗?特害怕听到那些声响,男人,女人,床,每种都像抽耳光声音,你知道孙国光那条狗玩意儿多恶心吗?像是……”
林雁行猛地捂住他嘴:“别说!”
陈荏幽深如海眼睛望着他。
“别说!”林雁行狠狠皱着眉,“忘掉!”
“五岁时候,跟着妈妈嫁到姓孙继父家。”陈荏缓缓开口,“那时太小,换个陌生地方非常害怕,总是贴着妈妈,像个小跟屁虫,每天晚上不敢睡觉,想要妈妈陪。”
“孙国光因此恨死,”陈荏望向林雁行,“因为他晚上要做那事儿,你懂吧?”
林雁行挪到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蹲躺,靠得极近。
陈荏仰躺着继续:“他每次要做那事儿,就把从床上拎起来关到门外,夏天什都不给,冬天给条毯子,让到沙发上睡……”
“可哪里敢睡,个人呆在黑黢黢客厅特别害怕。有次缩在门边,可能闹出些动静,忽然听到里面床响声停,孙国光连件衣服都没披就冲出来踹脚,又狠扇几巴掌,说偷听,说恶心,小小年纪就知道耍流氓,长大以后必定要当劳改犯。”
“吓人?”林雁行重复他话。
陈荏点头,眼神很沉:“嗯。”
“为什?”林雁行有点儿慌。
他爱这个人,恨不得天天捧着搂着抱着亲着,他要对这个人做太多难以启齿癫狂事儿,现在都笔笔地攒着,可这个人居然说那些事儿可怕,那他该怎办?
陈荏摊开手脚躺在床上,目视天花板,那上面有盏相当华贵灯,视线移动能感觉到荧光璀璨,宛若星辰。
陈荏侧过身子,拉下他手。
那手突然霸道地揽到他后脖颈,顺着他流畅脊梁滑下去,停在腰上掐紧,带着不容置疑力度与痛惜。
“别记着这事儿,”林雁行细
“不……”林雁行眼神里全是痛,痛得心脏连跳动都吃力。
陈荏惨笑:“被打得差点儿晕过去,但妈妈没出来管,可能因为她……没穿衣服。”
“再后来就到厨房蹲着。厨房在整个房子北面,更冷更小,顶上有盏25瓦白炽灯,用电线悬下来,挂在人头顶,鬼火似……”
“够不着那灯,但够得着开关,在最森冷最漆黑夜里,在怎都阻止不发抖时候,会把那盏灯打开亮堂会儿……”
“但只能会儿,因为家里电费是孙国光交,他很计较,妈妈常常不许开灯,所以上学以后都是在外面把作业写好才回去,以免要用他电。”
然而陈荏透过它却看到继父家厨房那只25瓦白炽灯泡,昏黄,油腻,有种阴恻恻脏。
他愿意给林雁行讲这个故事,但是需要点准备。
“林雁行,你小时候……”他突然顿住。
林雁行不会有同样经历,他父母从他生下来后就分居,六岁时他妈妈抛夫弃子出国,林总就算在外面养再多小情儿,也绝不会把人带回家,小徐总就更不会。
算,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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