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左右蹲在方明明身边,这位养尊处优女士已经没往日风采,张原本俏丽鹅蛋脸被雨水泡得肿胀灰败,好在气息尚在,嘴里时不时发出无意识呻吟。
林雁行再度发起愁来,抓起边上只背包悬在他妈脸上方,为其遮雨。
陈荏说:“来。”
林雁行将包给他:“妈头部和脊柱好像都有伤,会儿咱俩试试能不能托着背把她平抬起来,慢慢移到地势较
林雁行抱住他,将他用力按向自己:“妈还在呢!”
陈荏这才看见他脚下不远还躺着个人,穿着浅灰色户外装束,在这雨夜里几乎和河床融为体,但能看出来那是个身量适中女子,仰面向上,半长黑发披散在卵石上。
陈荏整张脸都吓褪颜色!
他是什眼神啊!居然连这大活人躺在边上都没看见,抱着人家儿子就亲,而且亲那久!
这他妈突破道德底线,禽兽行径啊!
不知道是谁嘴里残留着几粒泥沙,小而尖锐棱角在厮缠中磨破口腔,血腥气在舌尖弥漫。
那给人种错觉,仿佛他们即将吻死在这儿……那也好啊,陈荏愿意为林雁行死,死几千遍,几千年。
突然林雁行推开他,紧贴皮肤撕剥时带着痛。
陈荏向后倒去,又被粗野地箍住腰,他瞪起血红双眼瞧着对方。
林雁行样子不比他清醒,俊美面孔上欲望纠缠,凶光毕露。
好好呆着,深更半夜风狂雨骤地跑山上来,说是要接他回家……他要他接?
他林雁行运动队里长大,参加过多少游泳比赛,篮球场上多少年摸爬滚打,就算没什突出成绩,体格也在这儿。
他有野外生存经验,知道怎搭帐篷,怎生火,怎寻找庇护躲避危险……因为他十二三岁时就跟着他妈闯荡户外!
可这小王八蛋会什?
他除非必要连宿舍楼都不想下,他在这危机四伏山野中还不如只兔子!兔子好歹是警惕!
林雁行慌忙用唇贴上他面颊,安慰说:“没事没事,妈晕过去,她没看见!”
陈荏哆嗦着问:“没……没看见?”
“保证没看见,”林雁行捏住他下巴,将他脸些微转过去,“妈摔伤,找到她时,她已经意识不清。”
陈荏脸色苍白:“搁下,快去瞧你妈!”
林雁行松开手,贪恋地看他眼,然后脚趟溪水往他妈身边划去,陈荏忙不迭跟上。
“……你为什亲?”林雁行粗嘎地问。
“你啰嗦……”陈荏问,“……还亲不亲?”
他已经糊涂,忘深夜大雨,忘近在咫尺仍在上涨溪水,忘几乎覆盖半边背部擦伤——还要过许久他才会感受到那针扎火燎似痛。
林雁行要亲,不但要亲,更想咬他吃他,但克制住,说:“妈在。”
陈荏反应好半晌,惊跳起来:“什?!”
还有几天高考他耽误复习怎办?着凉生病怎办?受伤怎办?死怎办?!
怎不听话啊……他荏荏!!
……
陈荏快窒息,林雁行火热气息让他灭顶。
他被紧紧地压制着,承受着失控又凶,bao吻,眼前阵阵发黑,更像被抽走骨节似寸寸瘫软,耳边只听见林雁行那狂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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