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片刻,两人都静默,管老师幽幽地说:“荏儿,咱还是得查呀……”
陈荏那叫个心慌哟,硬着头皮拨号,但输入准考证号时连错两次。
管老师看不下去,抢过话机说:“唉,来吧,你站远点儿别听。”
陈荏立即缩到角落里去,这辈子都没这怂过!
过挺长时间——两分钟或者三分钟,因为电话查分需要排队——管老师搁下电话猛拽他把!
陈荏问:“还、还能把杀?”
“不知道。”管老师仰头,眼中有泪,“反正得哭场。”
这下更不敢查,陈荏拿话筒时手都哆嗦。
管老师说:“算,刚才喊挺多人来,让他们替你查吧。”
“喊谁?”
比如他边奶狗似哼哼,边翻来覆去地问:“为什这喜欢你?你说啊,宝儿,怎就这喜欢你呢?你别睡嘛,起来跟说嘛……”
陈荏真想接句“因为你脑子不好”,想想还是算。
脑子不好是双方,他也样,如果林雁行不是林雁行,他大概早下手。
二十天很快过去,他终于摆脱悬臂三角巾,但查分日子也到。
查分系统入口在中午开启,陈荏自早上就坐立难安,管老师紧张点不亚于他。
高考之后陈荏点不轻松,天天打工到深夜,好在有钱拿。
奶茶店那肌肉男老板听说他考完甭提多开心,大早上就来电话让他去店里,他说昨天才走出考场,今天怎也得让睡天吧?
肌肉男说钱都捧到你手边,别不拿呀,你不是要攒大学学费吗?来嘛!
陈荏只得过去,挂着只残臂,站在收银台后面腰酸背痛。
昨天林雁行把他腰都掐紫,也不知道那孙子哪来这大劲儿。
“郁明,吕霞,还有老追她那个沈佳伟。”
陈荏问:“明子考得怎样?”
管老师说:“以分析来说不错,算超常发挥。他倒是挺胆大,第时间就查分,据说中午时候由于查分人太多太集中,电话平台和网站都瘫痪,十多分钟才恢复。”
陈荏问:“他能过本线吗?”
“绝对过。”管老师说,“会儿再给他算算,其实正式分数线出来也就是几个小时后事儿。”
其实考试之后他俩起估过分,陈荏考得肯定不差,但估分总有误差,误差1分都可能造成完全不同结果。
下午两点,二人还是面对面地坐在教师办公室,谁也不敢去抓桌上电话。
陈荏手心汗把准考证那张纸都泡软,期期艾艾地说:“你查呀,你是老师。”
管老师摆手:“你查吧,如果你那分够不上985,都不知道该怎面对你。”
他已经不敢提T大,生怕给陈荏造成心理压力。
后来陈荏都睡下,他还来电骚扰,大概是刚下飞机,股子长途奔波怨气,说:“不是大小姐,下回你再叫声试试看!”
陈荏笑着问:“你还记得这茬呢?301没给你温暖?”
林雁行说:“咬你!”
往后林雁行天天给他来电话,有时候说些他妈情况,更多时候缱绻缠绵,说都是些别人没法听骚词儿。
陈荏在语言上并不腻歪,可林雁行腻歪啊,陈荏当真是爱他所以才忍,但有时候也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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