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对母女走远,周念森才收回视线,抬头看看天边被夕阳染红晚霞,深呼吸几次,回到停在十几步外车里。他抽张湿巾擦擦手,然后拨柏图手机号码。
“喂。”柏图声音有些暗哑。
周念森故作轻松说道:“忘件事儿,妈昨天说有阵子没见怪想你,你这几天横竖没事儿,抽空儿去看看她,行吗?”
柏图过会儿才道:“要看时间安排。”
周念森道:“好,你确定时间跟先说声,别到时候老太太又出去跳广场舞不在家。”
他俩从互相来电到确立关系,再到分手,整整三年零两个月又零十二天,从来没有过完整做爱,次都没有。
周念森到现在也不知道分手到底算是谁错,有病人是柏图,但出轨人却是他。
分手到现在第五年,柏图直没有找过新人。上个月周念森无意中发现,柏图和那个作曲家罗敬走得很近,罗敬生日时候,柏图还从瑞士订块表送给他。
周念森直都知道,自己还爱着柏图,可直到这时候才突然认识到,自己到底有多爱柏图。他不想看到丁点儿柏图有可能爱上其他人可能,不愿意想象丁点儿柏图有可能再也不爱他可能。
公寓楼上。
第件事就是做人不能不要脸。”
周念森口气噎在嗓子眼,硬忍着道:“你怎说都OK,可你不能就这拖着,还是要去看看,早点治早点好。”
“你管也太宽,经纪约里可没包括这个。再说,”柏图狠盯着他,片刻后薄薄双唇间吐出句,“就算治好也不给你操。”
周念森摔门而去。
巨大关门声把球球吓得从狗床上滚过来,使劲挨着柏图腿蹭啊蹭求安全感。
柏图含糊不清道:“嗯,知道。”
周念森还想说什,听筒里却传来对方挂断提示音。
过两天,范
柏图在沙发上平躺着,双眼盯着天花板上吊灯。
球球趴在旁边地毯上,过会儿就抬起头看看它爸,然后再趴下。乐此不疲。
过很久,球球再次抬头,柏图翻过身抱住它,它以为爸爸终于想和它玩儿,高兴摇尾巴,摇着摇着觉得不对劲,双小眼定睛看,呀,爸爸眼睛流水!
已经到傍晚,下班回来其他业主经过周念森身边时,对那地烟头纷纷侧目。
周念森站起来,腿有点麻没站稳,握拳锤两下,把地下烟头个个捡起来,丢进旁边垃圾桶里。有个年轻妈妈拉着五六岁小女儿路过,小女孩儿好奇看周念森,周念森冲她笑下,小女孩也害羞笑笑,还冲他摆着小手。
柏图还维持着刚才站姿,腰背却挺得更加笔直。客厅落地窗洒进来阳光把他剪成道修长人影铺在橡木色地板上,看起来寂寞又悲伤。
公寓楼下绿化带旁,周念森坐在围栏上发狠抽着烟,不会儿地下就扔几个烟头。
他和柏图在起三年,爱死去活来,可现在算算,分手都已经第五个年头。
在起时候,柏图先跟家里出柜,结束时候,也是柏图先提分手。
柏图有病,是真有病。Sexualdysfunction,中文叫性功能障碍,通俗点说就是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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