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之前,内科主任特地过来,还带几个医生,也都曾经是周念森父亲周江学生或下属,同前来看望师母。
柏图和梁玺刻意选低调装束,见有人进来也自觉退到房间侧。
医生们和江书兰说会儿话,手术室也做好准备,护士过来通知可以送病人过去。几个医生也就暂时和师母告辞,离开时候,走在最后位四十岁左右戴无框眼镜医生忽然注意到柏图,看他好几眼,眼中有些惊异。
柏图心知可能是被认出来,便朝着那位医生礼貌笑笑。医生也回他个微笑,只是仿佛有些尴尬生硬。
很快,江书兰被推进手术室,余下三个人等在外面。梁玺和柏图在门口侧长椅坐下,周念森坐在他们对面另张长椅上。
梁玺与镜子里柏图对视,理直气壮道:“你说呢?”
柏图:“……”
他已经对梁玺解释过当年被江书兰照顾经历,那时候周念森和他只是普通经纪人和艺人关系。江书兰在照顾他过程中,两人渐渐情同母子,完全是在周念森和他谈恋爱之前发生,所以这是两码事,并不是梁玺以为和“前婆婆”藕断丝连。
在江书兰这个问题上,柏图是很坦荡,梁玺非要跟着他起去医院,他既觉得无可奈何,又觉得反正没什需要遮掩,也就遂梁玺意。
周念森看到梁玺和柏图起来,本来就不怎好看脸色当场就黑。
两个人小别胜新婚腻歪两天,到江书兰动手术日子。
柏图自然是很惦记着这件事,早早就醒,腰和腿都被压不像自己,梁玺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睡得还挺香。
摸过手机看眼时间,他轻手轻脚把梁玺推到边去,然后起床去洗漱。刚刷牙到半,梁玺眯瞪着眼睛晃进来,从背后抱他个满怀,下巴搁在他肩上,也睁不开眼睛,问道:“还不到六点呢,起来干嘛啊?”
柏图咕噜咕噜漱口,道:“上午要去医院,江阿姨今天做手术。”
梁玺还没醒,缺氧脑子里时也没想起来“江阿姨”是谁。
手术时间很久,顺利也要四五个小时。
梁玺觉得
梁玺总算气着他,心里还觉得挺得瑟,可当着病人面,也没好意思表现出来。
江书兰被病痛折磨时昏时醒,神智已经算不上太清明,看见柏图倒是提提精神,勉强露出笑脸来。
柏图安慰她几句,心情也很沉重。
梁玺把在路上买鲜花拿出来,摆在床头小桌上。
江书兰看他眼,目光里微微疑惑,很快就猜到他身份,神色变得有些怅然,却也什都没说。过这几年,她也明白,柏图和周念森早就到回不去地步。
“你接着睡,等会儿自己去遛狗,”柏图挤洗面奶在手心,边揉泡边道,“中午估计回不来,你叫阿姨来给你做饭或者直接叫外卖吧……松手,会儿溅你身水。”
梁玺听话松开手,用力挤两下眼睛,慢慢反应过来,皱眉道:“周念森他妈姓……江?”
柏图正微弯着腰洗脸,动作顿:“别骂人。”
梁玺从洗漱架上拿下刷牙杯来,说道:“不行,也得去,你自己去不放心。”
柏图抬起头来,古怪道:“有什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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