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快通知柏图开始拍摄，周念森看
会儿就走。
柏图拍多半天广告，结束以后，范小雨告诉说，周念森让他后天上午九点去趟公司。
“是谈续约
事儿吧？”范小雨谨慎问道。
柏图不太感兴趣道：“谁知道呢。”
范小雨兴奋道：“年底正好电影节，你那部《密战》八成是要拿奖，到时候要是你续签合同，搞不好都对公司股价都有积极影响，这是好事儿啊，谈时候可千万别对那些董事们手软，要点股份啥嘛。”
周念森憋着气道：“你这是什
意思？
们有什话不能私下里说，你非要当着外人面给下不来台？”
柏图头也没抬道：“范小雨不是外人，你也不是内人。”
周念森被他堵下，更不痛快，道：“别就不说，因为谈恋爱荒废工作，你干这事，像是个成年人干事吗？”
“这不是在工作吗？”柏图刷着微博，心不在焉说道，“不然大夏天穿个羽绒服干嘛，在北京又不在北极。”
梁玺十几分钟前刚发条新微博，和个七八岁小男孩自拍合照，手里都拿着个巨大冰激凌甜筒，两人对着镜头扮着相似鬼脸，配文里写：“你真甜，舍不得吃掉你！跟回家！永远在起吧！”
毁自己。
他到时候，柏图刚做完头发，正在挑羽绒服。这牌子今年主推是彩色休闲款，都是亮眼颜色，范小雨抱堆，件件给柏图比划，看哪个颜色更衬他。
周念森站在旁边看会儿，道：“就那件橙色吧。”
范小雨闻言，把那件拿起来放在柏图身前，柏图都没看镜子就拨开道：“不要这个，要那个薄荷绿。”
周念森：“……”他觉得柏图是故意。
柏图心不在焉拉开羽
“你真甜”这三个字在外人看来像是梁玺对冰激凌赞美，可放在总听到他讲这句话柏图耳朵里，就有别意思。
这暗号般示爱，有种别样浪漫。
周念森看他脸上都是笑意，刚才说那句话又像是开玩笑，便以为柏图这是已经耍够脾气，也放软声调道：“们和梁玺不样，他就算不吃这碗饭也有别阳关大道。你想谈恋爱也不是不能理解，可凡事都要有个度，等梁玺新鲜劲过去，你们分手，你又把事业也荒废，这多划不来。”
柏图把手机放下，冷下脸来：“你少来说风凉话，们干嘛要分手？谈恋爱又不是买水果，要什新鲜劲？再说，就没别路走吗？”
他八年经纪约只剩下不到四个月就要到头，这话出口，周念森脸色立刻就变。以前他从来都不认为柏图会改签给别人，两人变成什样子，柏图也是被他拿在手里，可自从梁玺出现以后，柏图就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
柏图还就是故意。
但他不是故意要气周念森，他还没那无聊，他纯粹就是不想按着周念森意思来。这十年里，他听周念森话太多次，即便是后来这几年，抬杠毒舌是码事，工作问题他也还是几乎都按着周念森安排来做。
到现在，他才总算迎来迟到叛逆期。
周念森把范小雨支出去，化妆间里只剩下他和柏图两个人。
柏图也不看他，坐在椅子上低头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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