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逗,这不是只有土吗?”
欧维额头纠结起来,眉头皱得更紧。
“这!是!花!坛!”
盲流疑惑地猛抓头皮,唇烟碎屑钻进凌乱刘海。
“但这不是寸草不生着吗……”
然后她滔滔不绝地讲半分钟,据欧维猜测,她讲应该是脏话词汇发达阿拉伯语。
金发盲流只是冲她点头,面带无法形容和谐笑容。就是这种笑容让老实人想抽和尚嘴巴,欧维心想。
“嘿,算吧。只不过是个小意外,们能解决!”她终于歇火后,他嬉皮笑脸地对欧维说。
然后他满不在乎地从口袋里取出个圆盒,搓手球那大团唇烟塞进嘴唇。看上去就像他想在欧维背上来巴掌。
欧维瞪盲流眼,好似盲流刚蹲下在欧维汽车引擎盖上拉泡屎。
欧维默默瞪她几秒钟。然后他朝那个盲流转过身,那人刚从日本车里挤出身来,双手愧疚地举在空中。他穿针织衫,小身板很缺钙样子。
“你又是谁?”欧维问。
“是开车。”盲流兴高采烈地点头。
他怎也得有两米高。欧维总是本能地对所有米八五以上人心存怀疑。经验告诉他,长成这样,血液很难抵达大脑。
“哦?真有这回事?看起来不像呀!”目测比他矮半米黑发孕妇边冲盲流吼着,边用双手手心拍着他胳膊。
欧维掀开窗前绿色碎花窗帘——多年来,妻子直念叨着说要换掉。他看到个矮个儿黑发女人,显然是外国人,三十来岁。她站在那儿,bao跳如雷地冲个年龄相仿金发瘦高个儿盲流比画着手势,那人卡在辆小得过分日本车里,车后挂拖斗,正剐蹭着欧维家排屋外墙。
盲流装模作样地打些小手势,想让那个女人明白事情没有看上去那简单。而女人用不怎小手势想要回应,很可能问题就出在这个白痴瘦高个儿身上。
“这到底……”欧维隔着窗玻璃还没把话喊完,拖斗个轮子已经碾进他花坛。
他扔下“实用”箱,攥紧拳头。几秒钟后,他大门嗖声开,就像怕欧维破门而出自动打开似。
“你们到底在搞什名堂?”欧维冲着黑发女人吼。
“事儿你管不
“解决?你都钻花坛里。”
盲流看看拖斗轮子。
“这也不能算花坛吧?”他脸无所谓地笑着,用舌尖调整下唇烟位置。
“这就是花——坛!”欧维口咬定。
盲流点点头,低头看看地,抬头看看欧维,就像欧维在跟他开玩笑似。
“这又是谁?”欧维瞪着他问。
“这是太太。”盲流礼貌地点头。
“还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呢。”她愤愤地说,大肚皮上下颤动。
“没看起来那容易……”盲流想发言,却立即被她打断。
“说向右!而你还是接着向左倒车!你根本没听!你从来不听!”
“是呀,也想知道!”她吼着回答。
欧维愣几秒钟。他瞪着她。她也瞪着他。
“社区内禁止车辆通行!你看不懂瑞典语标牌呀?”
那个小个子外国女人朝他迈步,直到这时,欧维才注意到,她要不是怀孕已久,就是被欧维归为少数极端肥胖症患者那类人。
“又不是在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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