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他多少带点迷惑,多少带点不可思议,“今年才二十?官方资料上不是写199x年出生吗。”
“,十四岁就出来做这行,那开始年龄不多说几年,人家能要吗?”
“雇你人不看你身份证吗?”
“找人借呗!爸妈老早不管,当年自己个人出来,活都快活不下去,别说借个身份证,让去办个假证都得愿意。”她抹着泪,抽抽噎噎,食指在阶梯上戳点,“辛辛苦苦,自己打拼到今天。是,不就跟几个公子哥吃吃饭,陪他们唱唱歌,奉承奉承他们吗?这个圈谁不这样啊。又没跟人怎着,那些工作人员天天怎说?什金主多,金主养着。连团队里那些人,也跟她们起说三道四。”她从口袋里掏出包纸巾,抽出张。眼下形象没准备顾着,擤把鼻涕,“他们自己要贴上来,又没去勾引他们,你听听那些人背后把形容成什样。换哪个二十岁小姑娘能受得?”
逢暄说:“那还不是你老端着摆着个架子,你跟她们多点沟通,谁会这想你。”
乔漠走到街边路灯下便停步,暂时不跟过去。他今天刚和袁沅闹不愉快,知道袁沅看见他会心堵,便把切交给逢暄处理。
“袁小姐,你在这里呢?”逢暄走上阶梯,站在袁沅旁边,“大家都在找你,你助理给你打好多电话,说你没接。”
袁沅看也没看逢暄眼,自顾翻页杂志。许久,才扔出句:“手机没电。”
逢暄顿顿,说:“那也不能在外面待这晚啊,大家都挺担心你。”
“没钱坐车。不认识路。”她说完冷笑声,杂志又翻过页,这次大力地翻得页边被扯破道,“关心,呵。”
有两三个小时,几乎经过每辆公交车他们都上去看过,行驶过出租车会留意。也家家酒吧进去找人。
都没袁沅下落。
在条巷子口停下,逢暄发消息问丽莎,联系到人没。丽莎回复没有。
乔漠说:“再找不到,只能报警。”
逢暄发起愁。他们做好最坏打算。
“都这想,还跟她们沟通
她脾气硬。逢暄不爱跟她好声好气地废话:“天很晚,还是快回去吧,外面多危险。”
“死就死,两眼闭什都不用管,死更合你们心意。”袁沅声音拔高几分,说到结尾处略微地抖。
逢暄被她呛得无语,他从未见过这样“巨婴”。没忍住说:“不是,您好歹也二十四五岁人,怎还这任性?”
“什二十四五啊,今年就二十!”袁沅哑着嗓子吼出来,眼泪突然啪嗒啪嗒往下掉。
逢暄懵在原地,不知是懵她年仅二十,还是懵她突然滚滚涌出眼泪。
他们身后这条巷子不长,颗灯泡便能照亮整条通道。巷子后是另条街,人不多,座大教堂正对着这条巷道。
有个女人坐在教堂前阶梯上,低头看本放在膝盖上杂志。
逢暄定睛看她有会儿,揪揪乔漠袖子:“你看那女是不是袁沅?”
乔漠看向逢暄目光所示方向,半晌,确定道:“是她。”
逢暄瞬间舒出口大气,先给几个人知道这事人发消息:“人找到。”穿过巷子,大步朝袁沅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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